苏清晚跪在苏泽面前乞求道,只求林双双余下日子里过得自在些。
“不可能!林双双就是死了也是我苏泽的妾!”
苏泽的决绝让苏清晚彻底失望了,她缓缓地站起来,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我娘若一个三长两短,我一把火把这丞相府烧了。所以,你们最好好好供着我娘。”
“你敢!”苏泽扬起手,想要给苏清晚一个耳光,让她清醒清醒,他是她爹!
“我为何不敢!这府里除了我娘,还有谁和我有半分关系?”
苏清晚毫不畏惧苏泽的愤怒,就这么扬起脸,看着苏泽的眼睛,她倒要看看苏泽敢不敢打她。
“你这个白眼狼,别以为当了王妃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被苏清晚这么一气,眼看着苏泽的手掌就要到她的脸上了。
“你动我一下试试,渊王定饶不了你这个老匹夫!”
关键时刻把司徒渊拉出来当挡箭牌还是挺管用的,苏泽果然把手放下,但还嘴硬说道:“哼,一个庶子我会放在眼里吗?”
“爹爹莫不是忘,我家王爷是庶子,但也是皇子,难道爹爹的官阶能比皇子还要高上一截?”
“皇子又如何?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下场向来凄凉。”
苏泽大概是还沉浸在觉得苏清沐嫁给了景王的喜悦中,觉得苏清晚当上了景王妃,就相当于押对了宝,后半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爹爹,就这么见不得我家王爷好?如今皇帝尚在,爹爹就这么大言不惭,爹爹就不怕落了个妄议君主之罪,赔上苏氏九族?还有,我家王爷比某位嫡子好上百倍千倍。”
说真的,苏清晚真心觉得司徒景的为人比不上司徒渊。若司徒景不是皇后所出,苏泽才不会站司徒景呢!
“逆女,今日老子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爹!”
苏泽气得直发抖,抄起书桌上的砚台就往苏清晚身上招呼。
眼看漆黑的砚台就要落在苏清晚身上,突然闪过一个黑影,牢牢地抓住苏泽的手,不让它落在苏清晚身上。
“苏丞相好大的火气啊!居然敢动手打本王的王妃,丞相怕是觉得项上的人头太过于笨重了,想要卸下来吗?”
司徒渊的声音响彻了苏府,司徒渊来了。
苏清晚抬头凝望,阳光下的司徒渊,就像从天而降的谪仙,那样的耀眼,那么的光芒四射。
“王爷莫不是忘了,她是您的王妃,也是本相的女儿,本相教导子女,王爷插手合适吗?”
苏泽向司徒渊摊牌了,在司徒渊面前他都不屑于假装了。他就这么赤裸裸地告诉司徒渊,他苏泽就是不看好司徒渊。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王妃是本王的妻,岳丈觉得本王护着本王的王妃不合适吗?”
要说这是家事,也不是苏家的家事,而是他渊王府的家事,苏泽一个外人,管管别人家的家事,不合适吧?
“岳丈,本王向来是个护短之人。噢,对了,本王的岳母若少了一根头发丝,王妃不烧苏府,本王不介意一把火烧了苏府的。”
苏泽不是不把他当回事吗?那他司徒渊也不必把他当回事。把脸皮撕破了谁也不怕谁!
苏泽觉得喉咙一阵腥甜,他紧闭牙关,把那股涌到喉咙的血咽下去。
谁知,司徒渊秉承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还火上浇油,“当然,这事还有一种解决方法,苏丞相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有些事应该也力不从心了,要不,放了本王的岳母,从此毫无相干。”
司徒渊意味深长地看着苏丞相的眸处,得意地笑了。
“你…”苏丞相,用气得发抖的手指指着司徒渊,你了半天,话没说出来,倒是吐了一脸的血。
一群人围着苏泽,乱成一团。司徒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牵起苏清晚的手,往外走,一边走,还不忘提高声音说道:“岳丈,本王就等着你和本王岳母和离的消息,可别让本王等太久了,不然本王哪天心情不好,真一把火烧了你这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