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青色的礼服裙映衬下,更显白嫩。
裙上的江南烟雨水景和裙子的颜色相得益彰,透露出那书香名门的婉约秀丽。
云鲤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将披散的发挽起。
“这感觉,对了。”
如果再有根发簪的话,会更相配。
云鲤很喜欢夏笙阳送她的这条礼服裙。
如果明天只是朋友间的聚会,她百分百就会穿着这身礼服裙出席了。
但云家老太太的寿宴,不行。
一个圈层有一个圈层的规矩。
那样重要和正式的宴会,她若是穿着不知名设计师的礼服出席,怕是会引来耻笑。
其实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被耻笑。
而是夏笙阳的这件礼服裙在她看来很优秀,不该因为暂时没有知名度而被人耻笑。
她现在,很显然没有到衣靠人装的地位。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和可笑。
鄙视链就是充斥在各个地方和环境里。
脱下礼服裙将之收好,云鲤上床睡觉了。
而在她睡觉的时候,申城来了次不算小的震荡。
震荡是从三大家的唐家开始发出,在到达朱家的时候爆发了出来。
朱家的公司和产业在一夜之间损失惨重,股价暴跌了百分之八十。
再这样继续跌下去,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许多得到消息的家族震惊不已,而后纷纷开始打听起朱家到底怎么得罪了唐家。
打听到最后,他们也只是打听到,朱家的这次惨烈损失是因为朱家的继承人。
至于朱家的继承人到底干了什么,又是怎么得罪的唐家,就无人知晓了。
不对。
也不是无人知晓。
最起码三大家的其他两个家族,孟家和云家都知道。
甚至他们都还知道,唐朱两家的这次事件中,还有云鲤的身影。
“云鲤那个小姑娘,一如既往的心善呢。”云舒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还带着几分对云鲤的欢喜,“听说要不是她救了唐家那个丫头,唐家那丫头就危险了。”
“嗯。”孟寻州将牛奶喝完,擦了下嘴,“她的确是个好姑娘,而且运气很好。”
云舒闻言一想,笑了。
还真是运气好。
别的人家为了能在他们几家面前露个面,是想方设法的琢磨。
结果那和她同姓云的小姑娘,却是几家的恩情自己往她怀里撞。
一次献血救了孟云两家唯一的重孙。
让孟云两家,欠了她一个大恩情。
这次不过刚到申城而已,住个酒店都能救了唐家几辈唯一的女孩。
让唐家,又欠了她一个大恩情。
如他们这般家庭欠下的恩情。
那是真的能让一个人衣食无忧,富裕顺遂的过完一辈子的。
结果,那个和她同姓的小姑娘,却是接连两次都没有要求什么回报。
这样的运气和人品、心性,世上难得啊。
想到这儿,云舒对云鲤更添了几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