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飞站在厨房门口,听了大半儿御夫之术,最后看老太太越说越离谱,无奈的出声制止,“奶奶,有您这样的吗?”
教授孙媳妇儿怎么收拾自己孙子?您可真是我的亲奶奶!!
热芭在一旁看着张成飞,笑脸盈盈,后者不客气的对她做个鬼脸。
“奶奶,哥他瞪我!”热芭告状。
张奶奶狠狠斜了张成飞一眼,“赶紧把扣碗都给翻了,马上准备吃饭。”想起刚才张成飞的吐槽,又加了一句,“小心点,别烫到。”
1966年一月二十日,除夕夜迈着轻快的步子到来.
在国人的心中,公历新年不算新年,只有过了除夕这一天,才真正意味着1966年的到来。
忙碌了一年又一整天的人们,贴上春联,窗花,扫了房顶,糊了新的墙纸,在桌子上摆上了热腾腾的饺子,炒菜,庆祝着新年的到来,祈祷着来年的好运。
不管来年到底怎么样,在这一刻,大家心中都充满着希望。
所有的一切准备就绪,四合院门口也开始响起鞭炮声,还有小孩们抢夺哑炮的声音。给这寒冷的冬夜里更添几分热闹。
后院,张家,所有的美味佳肴摆上桌,四个炒菜,三个扣碗,一个炸大虾,两个张成飞从系统菜市场取出来的卤货,十个菜摆在桌子上,象征着圆满。
酒是关外特产老龙口,饮品是北冰洋的汽水,张成飞,热芭,张奶奶三人团坐一起。
张成飞先给老太太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上,想放下酒瓶的时候,热芭却把杯子凑过来,“给我也来一杯。”
想起热芭上次醉酒之后的事情,张成飞有些犹豫,“我给你准备的有汽水。”
热芭却是小嘴一撅,“大过年的,喝什么汽水?满上!”
张奶奶也示意张成飞倒酒,“咱们老张家除了小孩子,就没有不能喝酒的!!满上!!”
张成飞无奈的摇摇头,给热芭倒酒,想起上次热芭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开始对自己的贞节表示担忧。
难道说,自己维持了二十二年的黄花大闺男之身,今日就要完蛋?
可悲,可叹!!可喜......
热芭不知道张成飞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举起酒杯,朝着张奶奶说着祝福语。
“奶奶,我祝您长命百岁,念念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张奶奶笑眯眯的饮尽杯中酒,放下杯子说道,“好,好,好,奶奶就喜欢你的小嘴儿,真甜。”
“我也喜欢您,觉得您就跟我的亲奶奶似的。”
热芭几句马屁,拍的张奶奶心花怒放,再看向张成飞的时候,说出的话就开始意有所指,“大成子,你和热芭也谈了这么久恋爱了,你心里是怎么个想法,趁着过年跟奶奶透个底儿。”
--四九城离关外山高路遥的,要是结婚的话,得提前拍电报通知大儿子和小女儿过来。
张成飞早就猜到老太太会这么问,倒也没意外,夹了一块鸡肉,放在自家碗里,说道,
“我是挺待见热芭的,也想跟她结婚,但这种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还得问热芭。”
张奶奶点点头,给热芭夹了一只大虾过去,“丫头,你怎么想的?”
热芭小脸腾的就红了,放下筷子,低着头不敢看两人,“啊,我,我,大成子哥很好,我,我,想和他在一起......”
--面上装的害羞,心里却在喋喋怪笑,洒家忍了这么久,本想今晚趁着酒后拿下你丫,逼你就范。
结果现在来太太直接给过了明路,有了尚方宝剑,还怕拿不下你张成飞?那就且等等,待到新婚之夜,看洒家不教你做人!!
张成飞本来拿了酒瓶准备给热芭倒酒,看她神情诡异,突然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小两口都同意,这还有什么说的?张奶奶饭也不吃了,扭脸去里屋的大樟木箱子里翻啊翻,翻出来个破破烂烂的黄历,“那日子就定在明年的三月十三号,农历二月廿二,这是个好日子。”
张成飞没有异议,热芭也没有,于是日子就这么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