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韩月欣被丈夫照顾的无微不至,楚安北也是故意在外人跟前,显示自己的主权。
韩家的兄弟两个都习以为常,但是这丰盛昌和他家的随从丰安却傻了眼,这知道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太子殿下,是倒插门的女婿呢!
风安在心里腹诽∶啧啧啧!看看人家太子殿下对媳妇是真好啊!
怪不得他家大人没娶上媳妇儿,他家大人这也不行啊,唉!现在想娶个媳妇都这么难了,娶回来还得这么供着,就连太子殿下都如此,怪不得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媳妇也娶不上。
丰盛昌则在心里想∶太子殿下礼贤下士,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珍爱,可见对自己的臣下也会格外的重视!
韩月欣吃饱了之后,看看孩子们也吃饱了就点点头∶“夫君,我和孩子们吃饱了,要去转一转消消食了,你带着丰大人好好吃饭,你们唠一会儿吧,你们男人说事情,我和孩子们不懂就告辞了!”
丰盛昌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自己的随从丰安,他们两个赶紧站起来∶殿下请慢走!
韩月欣笑着说∶“大人,你和丰安都不必拘束,都是自己人,殿下和我两个哥哥都是很随和的人,你们好好吃哈……饭菜不够锅里都有,虽然简陋了些,但是胜在做的多!
丰盛昌和丰安两个人千恩万谢,确实今天他们两个吃了过年都没吃上的好东西,他们两个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起码得吃饱到今天晚上的饭,都得带出来!
韩月欣带着孩子们走后,楚安北示意大家伙好好吃饭!
他看着丰盛昌不自觉的语气放缓∶“丰大人是丰县的县令,听大人的姓氏就知道大人是丰县当地的出身了。”
丰盛昌点点头∶“殿下说的是!下官便是丰县当地的人,自小就在丰县长大,后来考取了功名之后就在这边做了县令,这一做就是六七年了!”
韩琪接话儿∶“那丰大人家里的孩子几岁了?”
丰安差点就笑出来了,他呲牙咧嘴的说∶“我家大人太穷了,娶不上媳妇儿了!
我家太爷都是大人哥哥们养着的……因为在俺家吃不饱啊!”
丰盛昌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丰安,别乱说话!
殿下,两位韩将军是这样的,丰县的老百姓日子过的苦,下官的那点儿俸禄都接济了百姓,所以没想着安家娶妻耽误了别人……”
楚安北点点头∶“丰大人果然是一位好官,那为什么丰县会如此贫穷呢?”
丰盛昌皱着眉头∶“殿下,这话本来下官是不应该跟您说的,但下官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如果殿下认为下官说的话不当,可以下旨意撤销了下官的县令之职,下官这个官儿当的憋屈啊!
下官自从走马上任之后,就觉得知府大人收的苛捐杂税有些多,可是又无可奈何,每一次知府大人收的税都说是朝廷征收的,但老百姓日子过得越来越苦,就是因为苛捐杂税太多啊!
下官也曾托人去别的州府打听,但别的州府并没有如此多的苛捐杂税,只有开源府这边特别多,知府大人给出的解释,是开源府地大物博,朝廷对开源府这边税收就相应多一些!
这说明咱们开源府经济好,是朝廷的税收重地,咱们是得到了朝廷的赏识,日后开源府更有前途的!
下官明白,这有可能是朝中的大员,对开源府这边下了手,所以开源府老百姓才苦不堪言的,一年所征收的税是其他州府三倍,老百姓真的不堪重负,有些已经举家远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