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莱上了车,觉得车内沉闷,想下去透透气,于是道:“就把我放这个路口吧,离住的地方近。”
“好。”秦砚北放下苏叶莱。
莫总不放心,这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安全吗?
周文英笑道:“莫总,这才7点多,这里治安好,安全着呐。”
莫总看着没心没肺的周文英,最终把人赶下车:“你不是想要逛逛街,正好,跟苏叶莱下去走走吧。”
“哎,我要坐着消化消化。”
“散步也能消化,去吧。”
周文英就这么被丢下车,她摸了摸吃撑的肚皮,砸吧了一下嘴巴,看车子去意已决的样子,就转头朝苏叶莱的方向快走了几步。
“苏叶莱,等等我。”
苏叶莱听到周文英的声音,好奇回头,她怎么也下来了?
“莫总让我下来散散步。”
苏叶莱心中忽觉温暖,莫总她有心了。
“边上有一个小河,风景很好,我带着你河边散步吧。”苏叶莱也没想急着回去。
她住酒店,而酒店里什么都没有,带周文英上去也不太合适,干脆河边走走。
“好啊。”周文英挽起苏叶莱的胳膊。
两人刚走了几步路,手机铃声响起。
“苏叶莱,我的散伙饭吃了一半了,再不来就结束了啊。”秦墨京打来电话。
“你在哪里?”
“在周元酒楼,三楼。”
苏叶莱抬头往上看,周元酒楼就在花坛绕过去的位置,距离不到500米,抬头能够看到酒楼三楼。
她有些迟疑,周文英这会儿也在,才散步两三分钟就丢下不好,难道带着她一起去吗?
“谁呀?”周文英询问。
“前领导。”
秦墨京电话那头也听着了:“有妹子?”
听这声音,忽然就从萎靡中振作起来,苏叶莱一阵无语。
“不是傅晓燕那一卦的,别想了。”
“别跟我提她。”
“你等着,我来喝一杯送行酒就走。”苏叶莱决定上去看一眼。
“好。”
挂了电话后,苏叶莱道:“我上去跟朋友说两句话,很快就下来,你要一起上去,还是楼下走走?”
“一起上去,去瞅瞅你的前领导。”
周文英大约知道是谁,来的公司的时候,看到公布栏里的撤职通知,秦墨京是秦砚北的堂弟。
只是从来没有见过。
正好看看长什么样子。
进了包间,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充斥着,差点没把苏叶莱给熏吐。
“来啦。”男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杯子,对着苏叶莱和周文英扬了扬。
“借酒消愁?”苏叶莱拿过一个酒杯,稍微倒了一点儿。
周文英在边上有样学样。
“啥愁,本少爷以后不用工作了,高兴都来不及,有什么愁的!”说着一整杯酒灌了下去。
苏叶莱也端起酒杯来轻轻抿了一下。
“苏叶莱,其实我还挺舍不得你的,你跟别人不一样。”
“啥不一样?”
“说不上来,就是吧,有你在的时候,就总想着把事情做好,想着能够和你一样优秀。”
“只是,我还是把事情搞砸了......”秦墨京无不遗憾,他是想过要好好表现一次的。
“秦墨京,小孩子学走步还得摔上几天才成功,你这就沮丧了?”
周文英吃饱了饭,但是看到满桌的佳肴,又忍不住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听到苏叶莱说起小孩子学走路,接过话茬:“我不用,我妈说我扶着别人家的婴儿椅追,一下就学会了。”
秦墨京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他妈妈不止一次说过,他学走路就学了三个月,急得老爸拿起了棍子,从那之后,会自己走路了。
这下子,心情更不好了。
他觉得对面两个人是存心来气他的。
知道苏叶莱不喜他,也用不着这样吧。
他闷闷开口:“我知道你嫌弃我,被一个女人坑了,你一定偷偷笑话过我吧。”
苏叶莱摇了摇头,嫌弃是有点儿,笑话真没有。
秦墨京自顾自看着杯子里的液体道:“我只是好色,可好色乃人之常情。爸妈生我一场,不是让我做和尚去的,更何况我还有传承血脉的使命在。我若是不好色,我们家就要绝后了,以后秦家就是秦砚北的崽,这怎么能忍?”
苏叶莱强忍着没笑出声。
秦墨京见状,嗤了一声:“想笑你就直接笑吧,这么绷着干啥,装模作样。”
周文英倒是没有忍住,被秦家都是秦砚北的崽画面给乐着了,连菜都没有咽下去,就发出来杠铃般的笑声。
秦墨京没怎么留意周文英,一下子被笑声震慑到,酒醒了一大半。
“这位姑娘,你把菜喷我脸上了,还有杯子里。”
秦墨京看了一眼酒杯,瞬间没了喝酒的兴致。
“不好意思啊,谁让你说话这么逗,我没忍住,下次注意。要不然给你换一个酒杯?”
“那我脸上的呢?”
周文英为难了:“难道,换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