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牛一脸遗憾的皱起小眉头。

“小牛，你不要难过，我和你一起上二年级，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一起玩。”

周杏花用小脏手，拍了拍王小牛的肩膀。

王小牛一脸的嫌弃，“杏花，你手上的泥，都沾在我的肩膀上。”

周杏花笑嘻嘻，“小牛哥，不要太在意吗？等泥干了，拍拍就干净了！”

王小牛皱着眉，盯着肩膀的泥手印。

他眼睛余光看向角落中的周红叶，

“红叶，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周红叶无声的掉眼泪，“小牛哥，我可能，不能上学了。”

王小牛震惊地瞪大眼睛，“为什么？”

周杏花撇撇嘴，“我知道，二婶说女娃娃上学没用，还浪费一毛五分钱，

反正长大了，也是要嫁人的，还不如早点学习做饭，为她分担一些家务。”

周红叶的眼泪更凶了，眼睛中满是渴望，她想上学，可是她的继母，不愿意让她上学。

王小牛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皱着眉担忧的看着周红叶。

“好了！你不要哭了，我回家后告诉奶奶，让她去找二婶，你肯定能上学的。”

周杏花没好气的看着周红叶，“哭有什么用？你怎么不知道告诉奶奶。”

周红叶用手抹着泪，“杏花姐姐，我妈不让我告诉奶奶。”

“没关系，到时你就告诉二婶是我说得，她不能拿我怎么样？”

“谢谢你，杏花姐姐。”

“不用谢！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我应该帮你。”

王小牛竖起大拇指，看着周杏花，“杏花，还是你有办法！”

周杏花笑眯了眼睛，我们家奶奶最厉害了！

周红叶的继母张艳，一边挑着黄豆，一边在心中盘算，

她怎么开口说，红叶不上学的问题。

她的婆婆王秋草头发花白，五十多岁手脚依然麻利。

“张艳，有话就说，你看了我好几眼，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妈，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关于红叶上学的事情。”

王秋草把一把饱满的豆子，放进大布口袋中。

“红叶丫头，不是明天就去上学吗？”

“妈，我是觉得红叶已经9岁了，可以在家帮忙做饭。

反正女娃娃上学也没什么用，何必要浪费那一毛五分钱呢？”

张艳笑得一脸讨好，继续挑选着黄豆。

王秋草瞪了张艳一眼，“你懂什么？你想让她和你一样，大字不识得几个，

我告诉你，我周家的丫头，一定要上学的。

你少打红叶的主意，还有她以后的婚事也不用你管。”

张艳在心中不以为然，嘴上不敢说什么。

王秋草瞟了张艳一眼，“张艳，我知道你看红叶不顺眼，可是她是老二的亲闺女，

你可以不喜欢，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欺负她，

她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是她一直把你当妈妈。”

张艳有些心虚，她看着四周探究的目光，

“妈，我没有不喜欢红叶，我只是想女娃娃迟早要嫁人，识不识字不重要！”

……

顾清欢躺在床上睡不着，翻过来又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