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撩，又欲。

裴旭然甚至想，如果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也好。

就算秦嫣只是想利用他、只是普通朋友间的感情，他也满足……

扣子系上，秦嫣红唇勾起，“裴导师，您耳根又红了。”

是“又”。

闻言，裴旭然心跳的更加厉害，速度已经彻底控制不住。

他心中警铃大响，立马拉开二人的间距。

他、裴旭然、怎么可能、耳根红？！

莫名间，他突然很害怕。

害怕秦嫣发现他喜欢她。

记忆中，秦嫣一定会又生气又不耐烦地说：“裴旭然，你离我远一点，不要有什么心思，我讨厌你！”

讨厌？

可他不想被她讨厌。

思考只在一瞬之间，裴旭然突然拉开二人的距离，声音陡然冰冷：

“秦嫣同学，你越界了。”

越界？

秦嫣眉头轻挑，难道是她太心急了？

“抱歉，裴导师。继续练吧。”

或许她应该细水长流、从长计议，润物细无声地把他关在笼子里，让他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接下来的排练她专心致志、一心一意，不仅仅是想要打败齐瑾和温云瑶，更是想打败自己。

她一心追求事业，以致于忽略了闷闷不乐的裴公主。

练完后，注意到裴旭然情绪低落，秦嫣戳戳他的肩膀：“你怎么啦～”

就跟小时候一样，每次裴旭然因为沉迷音乐而被裴父教训的时候，他总是这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而小秦嫣就会陪着他听音乐，陪着他看星星，然后戳他的肩膀问：“旭然哥哥，你怎么啦？”

然后还给裴旭然取网名：闷闷不乐的傲娇小公主

现实与记忆重叠，秦嫣恍惚一阵。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对裴旭然到底是什么情感。

好感必然是有的，因为他是她所认识的同辈中最优秀的男人，也是…特别的人。

裴旭然也同样回忆起从前。

他偏过头，极力忍耐心中的烦躁。

本想说“没怎么”和“关你什么事”，可嘴巴已经超过大脑的速度背叛他。

他说：“秦嫣，为什么选我？”

或者说，为什么不选齐瑾，而是选他？只是单纯为了舞台吗…还是有没有别的小心思呢？

他已经思考整整几个晚上，就连工作速度都在骤然降低。

疑惑、好奇、害怕…却又略带期望。

无数种情绪深深占据他的内心，在他大脑激情吵架，而他也烦躁得不得安宁。

尤其是这只小狐狸…前一秒还在撩人，后一秒就专心训练，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而他呢，完全沉不下心。

他说秦嫣越界，可其实他心里清楚，真正越界的人，明明是他……

“裴导师想要答案，那我也想要您的一个答案，”秦嫣淡淡回复，接下来的话却是换了称呼。

“裴旭然，为什么参加这档综艺？”

裴公主平时可不闲啊，连最重量级的颁奖典礼都不去，还有功夫去参加综艺？

秦嫣狐眸微眯，隐隐猜到他是为了她而来，却又担心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这两个问题和之前练习室内提出的问题一模一样。

她要逼着他承认！

为什么来。

当然是因为……

裴旭然不自然地扭头看向别处，语气高冷得要死：“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