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慵到底也是皇家子嗣,宫人也不敢随意处置,只能为难的禀告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
燕序是皇帝最欢喜的皇室子嗣,甚至对亲儿子都没有那么关心,总管太监稍微那么一琢磨,就让小太监将燕慵的位置移到靠后。
这事情若是往日,为了伪装温润公子与世无争的模样,燕慵说必定就咽下去了。
但现在不同了,不日,他就是这燕国未来的君主,这天下都是他的,燕序这无用的瘸子凭什么换他的位置,明明他同是皇室子弟。
怨气不甘让燕慵脸色黑沉难堪,坐在对面的叔父却沉着脸摇头,用眼神告诉他现在还需忍耐。
燕慵不甘心的瞪了眼坐在前面位置的两人,在小太监催促下,面色阴沉的移到后面的位置。
宴会开始。
燕序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裴夏的手指,对于身材曲线窈窕的离渊舞女出色动人的舞姿无动于衷,将目光投向裴夏,眼底带着警惕,只要裴夏将目光投向对面舞动离渊舞女,他就用修长的手指掐裴夏的虎口。
裴夏本来是观察对面夏临月的,但舞女挡住了视线,他只能透过缝隙观察对面的动向。
舞女显然注意到前面的这位紫眸公子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于是舞姿扭动的更加风情万种,眼神含羞带怯的朝裴夏望去。
短短半个时辰,裴夏虎口的位置多了十几个浅粉色的指甲印,不疼不痒的。
“好看吗?”耳边靠近的幽冷气息喷洒在裴夏耳边。
裴夏和夏临月眼神交流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注意到燕序情绪不对劲后,心中顿觉不妙,自觉低头道:“不好看。”
“不好看,你看什么?”燕序冷笑。
裴夏冤枉啊。
但他不敢解释他在看夏临月,这要是让燕序知道,恐怕又要闹。
裴夏虎口刺痛,却不敢缩手,低声道:“真不好看。”
燕序冷冷的目光落在大殿上的舞女身上,看着看着眼底掀起了一丝诡异,裴夏直觉不对劲,立马捂住燕序的眼睛,低声道:“不许看。”
燕序卷翘的睫毛在裴夏的手心动了动,愉悦的勾了勾唇,随后才慢吞吞将遮挡视线的手拉开。
“为什么你能看我不能看?”
裴夏心底嘀咕,你那是在欣赏舞蹈吗?
你那眼神分明是在研究怎么不在他眼底把人弄死或者送走这些人。
裴夏这些年大大小小阻止过燕序无数次残忍暴虐的心思,有时候观察燕序眼神波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裴夏反问:“你那是看吗?”
燕序掐着虎口动作顿住,转头微笑注视着裴夏,语气薄凉,“你又想阻止我。”
裴夏点头又摇头,顺着燕序说他爱听的,“没,你看她们我吃醋。”
燕序抿了抿唇,克制的压住翘起来的嘴角,目光落在还在搔首弄姿的的舞女身上,嘴角又撇下去了。
好在离渊国舞女献舞很快结束,皇帝在上面发表一番,和离渊国你来我往的互吹几句后,就静静的坐于高位不再言语。
本以为宴会就这么顺利进行到结束,燕慵却出了幺蛾子。
离渊的献礼中有一离渊棋圣留下的残局,表示若是有人能解开这残局,离渊愿送上重礼。
在场的棋士纷纷上场,却未曾解开残局。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觉得颜面无存时,燕慵站出来表示他能解开残局,但要皇帝给他一个恩赐。
皇帝表示若是他能解开残局,只要不是造反,这恩赐随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