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已经得到，再多看也是无益。

……

E国。

“她的计划可行吗boss？”

办公室里，简一站在墨殊身后，询问道。

“有危险性，但值得一试。”墨殊沉思，“准备一下和莎柏琳娜女王的会面，我要跟她协商。”

简一略显犹豫：“可是以路九传来的资料来看，莎柏琳娜显然不可能让夫人进入计划之中。”

“她这两天就会醒，”

墨殊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沉默的墨修，想到夜南晴那天的情报，语气寒凉。

“我的夫人，从来不会被人左右——她知道做什么最好。简一，你安排下去吧。”

“是。”

简一应下，转身从房间里离开。

待他走后，墨修才开口：“她一直对自己这么狠吗？”

“你说……？”

墨殊含着烟斗，氤氲的烟雾为他的眉眼间蒙上一层朦胧。

“她很聪明，就算失忆了也一样。”

夜南晴传来的情报很明显——楚倪的车祸，是她自己安排的。

她这么多年一直在查自己的身世，可却一无所获。

莎柏琳娜对她纵然很好，可她却早已看出这家人对她的情感是依附于对另一个亡灵的过往，于是开始搜寻恢复记忆的方法。

她失忆前便熟知心理学，失忆后也对这个领域有极大的兴趣。

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她暗自筹备，用一些手段重现当时自己十年前的经历。

大雨、等候的家人、车祸、快速行驶、十字路口……

借此打破脑海里尘封记忆的枷锁。

她的盘算好极了，恰到好处“昏迷不醒”，实际上或许已经苏醒。

墨殊很清楚，既然楚倪有心思“昏迷不醒”，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恢复记忆了。

如果没有恢复记忆，她没有理由装做昏迷不醒。

见墨修沉默不语，墨殊忽然想到什么，半开玩笑似道：“当时巧蛇就是用楚倪拿捏你的？”

“你怎么就不想想，你爸都没能查到的事情，巧蛇那帮人能查到呢？”

墨殊很厚脸皮：“是不是那时候觉得你爸很没用。”

墨修：“……”

妈的，果然知子莫如父。

“你啊，就是这点不如你母亲。”墨殊感叹，“性格一点不像我们两个。”

墨修：“……”

“既然这样，”墨修面不改色的从椅子上站起，“今天下午的鉴定我就不去了，省得给您二位丢脸了。”

“……这关键时刻还收不住你的心啊？”

墨殊用烟斗拦住他，眉间有些许戏谑。

他完全没有平时黑道大佬的风范，就像寻常父亲对儿子插科打诨。

“你要不去，你父亲这身份就没法和你母亲相认啊，你忍心？……”

他颇为惆怅的开口。

墨修：“……”

他发现，自从有了老妈的消息之后，墨殊两句话三句话全都不离“楚倪”。

就算跟他说话，也全围绕着“墨夫人”。

‘你母亲你母亲你母亲……’

感情他就是个意外。

“司徒浚的人不解决，莎柏琳娜就算同意了也是百搭。”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路九的计划接上头吧。”

墨修推开墨殊的手，语气冷淡，走出了房间。

墨殊挑眉看向被儿子推开的手臂，无奈一笑：“这就生气了……？”

他还没说到重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