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一愣。

他敏锐的感觉到，夜南晴的声音不像平日那般冷淡——却无端的勾人。

“我在。”

像是安慰般的回应了夜南晴一声，墨修让她坐在沙发上，随后起身准备去浴室放热水。

夜南晴闷哼一声，手指不受自己控制般拉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

她面色绯红，挽起的头发也不知什么时候松开，凌乱的披在光洁的肩上。

许是难受的紧了，她一向吝啬得少得可怜的面部表情浮现了些许动情。

更别提她的礼服……

墨修喉咙一紧，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我去放水。”

夜南晴却没有放手。

“墨修。”她像没听见似的，又轻轻叫了他一声。

“嗯？”

“你成年了吗？”

墨修喉结上下动了动。

空气静谧片刻，随后他声音暗哑：“成年了。”

“这样啊……”

夜南晴低喃。

下一瞬，墨修便感到身体的平衡一歪，整个人跌坐在了沙发上。

夜南晴利落的翻身，双膝跪在了他的腰边两侧，微长的头发从他脸侧垂落。

墨修整个人瞬间紧绷。

“路九……”

柔软的触感碰上他的嘴角，将他未尽的话语尽数淹回了肚子里。

这是他的初吻。

陌生的悸动从心底直窜上头皮，墨修下意识扶住夜南晴的腰身。

他毫无反应，夜南晴却如一匹新生的小兽，轻柔而急切的舔舐着。

墨修手上的力度渐渐增大，可依旧克制着。

直到女子的唇移向他的颈项，在上面烙下一吻。

理智在那一刹那瓦解崩塌。

墨修猛然低头，吻住她想要抽离的唇瓣，反客为主。

她的唇齿之间还弥留着红酒的香气，醇得醉人。

心底的空洞像个不满足的黑洞，贪婪的汲取着女子的气息。

她颈项上的味道，额上细细的薄汗，如水雾氤氲的眼神，此时都成了致命的诱惑。

夜南晴的空气被掠夺，略带不满的嘤咛出声。

她微微张口，想喘息一刻，却给了墨修入侵的可趁之机。

墨修感受到了自己的狼狈。

夜南晴身上的热气好像传染了他，让他某处不可遏制的起了反应。

但他实在不想……

他还有问题想要知道。

“阿夜，”

墨修微微抽离，用拇指重重的摩擦着她的唇，低声而放肆的叫着他给她起的称呼。

“你和司徒浚，也有这样过吗？”

他垂眸看着夜南晴的每一个表情，希望能得到答案。

他知道这个问题很自私——但他嫉妒，他嫉恨，几乎要发疯。

他不能忍受，她在别的男人身上得着满足。

他知道，今晚可能是他唯一一次机会，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夜南晴闷笑：“你很在意？”

她虽然不太清醒，但意识和思维还在。

“我在意。”

墨修深深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瞳如墨云翻滚，要将她吞噬入腹。

他的手滑下，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胛，渐渐落在她肩膀下那一处枪伤留下疤痕上。

夜南晴没有回答。

墨修的心一寸寸落入谷底。

他好像一个沉浸在水里的布偶，被人死死掐住了身体，无法动弹，又要窒息。

“墨修，”

终于，夜南晴纤细的手指从他颈项上滑下，不轻不重的扯住他的领口：“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