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锐利的目光刺向那名将士:“你很希望殿下有事?”
将士一愣:“没——”
西祠希蓝哼声:
“白蕸手上起码有从殿下而来的信件,你都言定她武断,那你有什么证据言定殿下一定有危险?你说白蕸武断,你不也如此。”
将士一脸通红,羞恼成怒叱责:“你一届外人,凭什么指手画脚军中之事?!”
转而,他起身对白蕸告状:“依末将看,这位小姐口无遮拦,插手北沅军政实属不恰,还请明鉴。”
“嗯……”
白蕸懒懒的用手背托着下巴,眼神在将士和西祠希蓝中间来回扫荡。
“李将士说得不错,有些人口无遮拦,插手北沅军政实属不恰。”
白蕸点头认同,随后对傅镇南道:“镇南,送人。”
傅镇南张了张嘴,犹豫的起身看着西祠希蓝。
西祠希蓝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百无聊赖的玩着袖子上的挂饰。
李将士脸上划过不耐,但碍于面子只能隐忍不发。
傅镇南站了片刻,西祠希蓝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他只好将目光转重新向白蕸。
白蕸一脸无辜:“你看我干什么,赶快把李将士请走啊。”
傅镇南:?
李将士:?
不止傅镇南和李将士,在座所有人几乎在同一刻懵逼。
只有西祠希蓝轻呵一声,似是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
傅镇南也没为李将士求情,走到李将士身边便道:“李将士,请走吧。”
李将士瞪了瞪眼,向后撞开椅子:“凭什么——”
白蕸抬眸看着他,没有开口。
李将士胸膛剧烈起伏着,左右见无人为自己开脱,更是痛心疾首:
“末将为北沅效力如此多年,忠心耿耿,如今不过商讨一事就贬我出营?!着实令人心寒啊……!”
他浑身颤抖,声情并茂的控诉着,可白蕸并不会欣赏演技。
她面不改色,眸中静止的如一波古谭:“忠心吗——”
“那你告诉我,长姐去哪了?”
突如其来一问,让李将士一怔。
意识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他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
“我、我怎么知道殿下去哪了——”
他梗着脖子反驳道。
“既然你不知道,你用什么断定我也不知道长姐的去向?又怎么认定长姐深身陷危险?”
白蕸沉着道。
这反应让傅镇南诧异——印象中的那个小姑娘,总是咋咋呼呼,根本没有这般的应对能力。
果然几年不见,人都会成长。
李将士哼哼两声:“末将只是护主心切,到你这反而成了阴险奸恶的小人。”
白蕸会心一笑:“是啊,长姐也是这么说的。”
她满意的看着李将士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最后定格在他蠕动的唇瓣上。
“李明忒!长姐已然在信中说了你一切行径,你非但不知罪,还想嫁祸于何人?!”
白蕸拍案而起,一瞬柳眉倒竖,杏眼凌厉,爆喝出声。
“砰”的一声闷响,李将士下意识跪倒在地。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声音带上了一分自己不曾察觉的惊慌不定:“末将……”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