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玄阳一脸不可思议地抓住了玄隆的肩膀:“不能吧!”
玄隆有些嫌弃地拍掉了他的手,说:“你哥说了,禁闭你一个月。”
“不至于吧!昨日不还说只有七天,怎么朝令夕改呢?”玄阳嘟囔道。
“若不是你哥关你禁闭,今日被废的人没准就是你!被黄主下令杖责的人也一定有你!整日惹是生非,你知不知道,昨日你差点儿就死了?”玄隆伸出右手,啪地一下拍了玄阳的头。
“等等等等,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差点儿死了?”玄阳虽然头疼,却更加好奇:“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无论我们知道什么,都与你无关,你只需要记得,这几日好好待在玄宫内,不要再惹是生非,不然你真可能会死。”玄隆认真叮嘱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虽然纨绔,却也不会拿命开玩笑,什么时候能出去了,记得放我。”玄阳不再多问。
……
……
风临在二胖家吃了一碗面,然后便走在了熙熙攘攘的破晓巷里,耳边听着周边人的议论,只觉得他们的兴奋有些好笑。
不过是些收拢人心的手段罢了,就让他们这么甘于做任人鱼肉的奴隶吗?
她的脚下踩过了昨夜未干的血水,不知是那些高头大马的,还是那些神族子弟的。
但不管怎样,今日整个破晓巷,破天荒的可以都吃上肉了,而且是马肉。
该去哪儿呢?风临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偌大的黄城,待久了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去别处走走?也不知道小易那个家伙跑到哪儿去了?
想着想着,她忽然察觉了什么,然后便状若不经意地走入了一条阴冷无人的小巷。
“风临是么?随我走一趟。”一个颇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你谁啊?”风临转过来,神色轻慢。
“审刑院,黄寅。我不管你是谁的人,现在你暴露了。”黄寅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幅画像,画中正是风临:“用假脸的人虽然不多,但查起来也很麻烦,我正愁如何缩小范围,你却在昨夜动了手。”
“所以表面上惩罚那几个小混混,暗中却在查真凶?”风临有些好奇。
“他们的事不配我亲自调查。”
“那你要查的是哪一桩命案?”风临浑不在意自己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看来你的身上不止青老一桩命案。”
“对,青老,宁老大都是我杀的,不过都是受人所托。有一个人就不一样了,是我自己想杀的。”风临笑了笑,笑容很危险。
“谁?”黄寅不知为何,这一刻只觉得心里发麻。
“你。”风临伸出两根手指,做鹰钩状,直取对方脖颈。
黄寅是有些本事的,这体现在他竟然躲过了风临的第一击。不过他更大的本事在于……
他接下来的动作让风临着实愣了一下,因为只是眨眼间,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人这就跪在了风临的脚下:“在下查案实属无奈之举,还请风临姑娘饶命。”
风临退后了两步,更加警惕了起来,眼睛扫向四周,她可不相信对方会这么容易求饶。
“姑娘不必找了,没有埋伏,黄寅是一人前来的,这也是我的诚意。”
“所以你想用这份诚意换什么?”
“黄主限我十日之内查出青老之死的真相,今日已是第九日。”
“查不出呢?”
“在城东,我有一个心仪的女子。”
“直说。”
“我协理审刑院千余载,不知看过了多少案子、见过多少奇人异事。我有直觉,你是最不寻常的,所以就想赌一把。我帮你继续隐藏身份,你保我不死,保那女子不死。”
“我很难相信你,还是更相信死人一些。”
“但我相信我的直觉。我查到你的头上,只能被你所杀;查不到你,便会被黄裳所弃,我的爱人就会死。”
“那你为何不去求黄裳?”
“几千载了,我一直在求黄主,所以想换条路走。只要你保我,我就是你的人,在审刑院的位置上,能给你很多回报。”
“但你猜错了一点,我对这座黄城的王权富贵没有兴趣,你的权力与人脉对我没有意义。”
“不,你杀了那些人,这一切便不是兴趣问题了,无论怎样,你都躲不开这些利益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