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多的,是先皇不得宠的妃子,或是犯了错的贵人。
美其名曰为国祈福,修身养性。
可普灵寺高耸,苦寒,人迹罕至,犹如苦牢。
尤其是冬日,供应短缺,缺衣少食。
平日里更是无人来往。
只是今日却很热闹。
夜里,亥时。
沈国公府后院,站满了要去,普灵寺的死士。
“伯父,这次我一定将小妹救出来。”
沈卓奇一身黑衣蒙面,披着斗篷,拿着剑。
沈成山轻轻点了点头,拍着沈卓奇的肩膀,。
“尽量别伤人,动静小点,救下婉容,先去乡下。”
“是,伯父,你放心。”
沈卓奇父母去世的早,这么多年,一直在沈成山膝下长大。
多年来,他倒是一心习文练武,虽比不得沈家嫡长子有所建树,但也比沈卓然好上千倍。
这次沈家出事,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他们不知道,就是这么巧。
彼时,姜倾梧已经到了普灵寺外。
姜倾梧一身暗色便装,带着挽月,洛鸣,以及两名亲卫悄无声息的上了山。
夜深风寒,寺门紧闭。
两名亲卫敲了半天的门,寺里的一个小尼姑才提着灯笼赶来开门。
姜倾梧披着黑色斗篷,斗篷上的帽子将人遮掩的严严实实。
昏暗中,小尼姑高举着灯笼,想看清来人。
姜倾梧没有抬头,却拿出了燕修宸给她的玉牌,送到了对方眼前。
“我要见沈婉蓉!”
小尼姑看着玉牌半天,随即吓得脸色惨白。
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让开了门,“贵人,请。”
小尼姑见姜倾梧他们进门,忙去回了寺里的住持。
不到片刻,负责寺里事务的嬷嬷,和住持便从屋里迎了出来。
“给贵人请安。”
“不必多礼,既是俗世事,便不打扰主持了,由嬷嬷带我去便是。”
“是,贵人自便。”
沈婉蓉被关在最后面的院子里,嬷嬷提着灯笼,一路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
“这沈婉蓉今日送来,便一直叫嚣,不肯安分,这才锁在了后院。”
嬷嬷话音刚落,便隐隐听到沈婉蓉刺耳的叫喊声。
“放我出去,我是沈家的嫡女,我是沈国公的女儿……”
“你们这些被蛆沤烂的下贱人,等我出去了,我要你们好看。”
姜倾梧听着这喊声,传来一声冷笑,随即伸手朝挽月而去。
挽月见状,立刻递过来一锭金子。
“嬷嬷,寺里苦寒,这锭金子是给您驱寒避苦的。”
提着灯笼的嬷嬷见状,瞬间眼前一亮,忙双手捧着去接。
“哎,嬷嬷……”
“拿了我的金子,便要知道,有些事不能提,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人……你也没有见。”
“……是,是,老奴明白,贵人放心。”
说着,那嬷嬷便将禅房的钥匙双手递了过来,“贵人请自便。”
“好。”
见嬷嬷知趣的离开,姜倾梧朝洛鸣使了使眼色,“去见主持,打点一下。”
“是,姑娘。”
“你们两个,就守在这,不许靠近。”
安排好了所有人,姜倾梧这才带着挽月开了禅房的门。
可沈婉蓉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知道了她要来。
她一开门,沈婉蓉便举着匕首刺了过来。
“贱人,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