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陛下放了,本王让你们走。”
几个人面面相觑,犹豫的朝出口的方向去。
姜倾梧无奈叹了口气,见一旁的姜青柏紧张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
“放心,燕修宸会放他们走,他们也不敢伤皇帝。”
姜青柏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姜倾梧,想起了什么,“你今日需得回侯府。”
“文礼和母亲得知了昨日的事,不放心你,若是你还不回去,怕是要找到王府了。”
姜倾梧思绪被拉了过去,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几人脱身之际,将皇帝猛地推了出去,迅速消失在了夜幕里。
就在所有人松了口气的时候,被太监扶住的皇帝却突然哭了起来。
“啊……朕怎么这么惨,总有人要害朕,给朕下毒,还要拿刀挟持朕……”
哭声震耳欲聋,所有人都傻了脸。
顾厌白一个冷战,嫌弃的缩了缩身子,继而笑出声来。
“当这个皇帝,也是为难他了,看来大家……都不容易。”
“我跟故倾先出宫,你去哄皇帝去吧。”
顾厌白忍俊不禁的朝姜倾梧而去,拉过姜倾梧的手腕便走,“别看了,咱们先回去。”
“你伤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出宫的马车上,姜倾梧拿了药箱出来。
顾厌白端着杯茶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你,你的手腕……”姜倾梧说着,拉过顾厌白的手臂,自顾的解开了束袖。
顾厌白笑了笑道,“你还当真了,皮外伤,没那么疼。”
“知道你不嫌疼,但别让伤口严重了。”姜倾梧埋头拿过药瓶,认真的擦拭着伤口。
铁链厚重,确实将顾厌白的手腕磨破了一层皮,泛着红色的血肉,微微渗着血。
顾厌白看着姜倾梧一脸认真的样子,一颗心突然从未有过的平静。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有一天,你,阿宸,我,我们隐居山林……”
“我和阿宸钓鱼打猎,你煮饭浓汤……”
姜倾梧闻声一笑,不以为然道,“倒是挺美好的,可问题是,为什么你们钓鱼,我煮饭。”
“我烧的菜,你们敢吃吗?”
姜倾梧边说边拉下衣袖,将东西收进了药匣子里。
顾厌白闻声,微微蹙了蹙眉头,“你一个女子,不会烧饭啊,还不如我?”
姜倾梧愣怔了一下,抬眸道,“那就……我们两个钓鱼戏水,你烧饭洗衣,可好……”
顾厌白张了张嘴,清了清嗓子道,“这个……这个遐想不好,当我没说过。”
姜倾梧嗤笑一声,朝顾厌白伸手过去,“我簪子呢?”
“什么簪子?”
“开锁的簪子啊,呐,在这插着的那个……”姜倾梧指了指自己头上空了的发髻问道。
顾厌白愣怔的看着姜倾梧,吞吞吐吐的喃喃着,“那个……可能落在,落在牢房了,一个簪子又不值钱。”
姜倾梧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道,“确实不值钱,但上面有我名字的……”
顾厌白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好,下次赔你一个带名字的。”
两人先燕修宸一步回了王府。
可是刚进北苑,便看到亲卫正涌向湖边,北苑也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姜倾梧心里一惊,冲上前的时候,才发现沈卓闻正拿刀,挟持着白若生。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