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有姜倾梧,还有顾厌白,我总要让他知道,他究竟要不要听话。”
……
这一夜波澜四起,从咸城到京城,四处动荡不安。
西城的宅子里,白若生彻夜未眠,坐在廊下饮酒,看着这雨一会大一会小。
昏昏沉沉,醉意浓重的睡在了长椅上。
直到翌日辰时,耳边听到了阿萝的喊声,才隐隐恢复了清醒。
“公子……公子醒醒。”阿萝低声喊着,随即将人扶了起来。
“阿萝?你来了,他们放你了?”白若生靠在柱子上,微微晃了晃脑袋。
看着一旁倒着的空酒坛,心头一阵痛意,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是,檀溪和小六子说,奉了姑娘的旨意,放我出府。”
白若生清醒了些,也想起了什么,“燕修宸和顾厌白回来了吗?宫里……得手了吗?”
阿萝有些语塞,微微摇头,“奴婢不知宫里是否得手,不过燕修宸和顾厌白还没有回来。”
说着,阿萝环顾四周,朝白若生问着,“这府里不是有很多丫头和仆人的吗?”
“都被我赶走了,那些……都是姜倾梧找来的,我才不要。”
“这小丫头,可会算计了,我总不能再被她算计一回。”
白若生苦笑着起身,正要回屋里,便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着雨中飞来的鸽子,不由的顿住了脚步。
信鸽径直飞向阿萝,落在了阿萝面前的长椅上。
“是先生的信鸽。”阿萝将信鸽脚上的信拿了出来,转身大步走向了白若生,“公子。”
白若生脸上也满是不安,像是猜到了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似得。
【姜倾梧的尸体,换解药!】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之后,白若生悬着的心,总算是死了。
微微闭上了眸,将纸条狠狠攥在了手心里。
“公子,先生说什么?”
“杀了姜倾梧,换解药。”
阿萝微微蹙了蹙眉头,看着白若生,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顺庆侯府有我我们的人吗?”
“没有……但可以马上有。”
白若生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阿萝道,“去办,我要知道姜倾梧的一举一动。”
“是,公子。”
……
燕修宸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午后了。
得知王府发生的事情之后,燕修宸第一时间去了顺庆侯府。
姜倾梧穿着一身淡青色的便服,素颜未妆,长发如瀑,缩坐在坐榻的角落,趴在小桌上,昏昏沉沉。
“姑娘,你还是喝了这碗药吧,虽说这病不重,可……”
姜倾梧轻轻摇头,浑身无力,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那……姑娘要不去床上睡?”
“我又不困,你别烦我……”姜倾梧闭着眼附了一声,别过脸转向另一边。
挽月一脸无奈,端着药碗,正无计可施的时候,转头看到了燕修宸。
“嘘……”燕修宸朝挽月打着手势,接过药碗,朝挽月挥了挥手。
燕修宸看着瘫伏在桌上的姜倾梧,默默坐在了一旁,倾着身子靠近了些。
“我有办法……救白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