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修夜见燕修宸失控,不禁有些不安的环顾四周。
刚刚登基,便大闹凤和宫,对太后不敬,传出去,怕是会惹来非议。
“所有人,退下。”南修夜冲着殿上和殿外的人喝道。
众人见燕修宸没有反驳,纷纷退出了大殿。
太后见状,也瞬间回过神来,转身指着南修夜传来呵斥声。
“他……他一个外男,擅闯内宫,众目睽睽之下,叫她的闺名,你……”
也许是因为南修夜遣走了殿内的下人,也许听到了太后的斥责。
燕修宸更是放肆了,声音也比刚才高了几分。
“朕听到了,是朕叫他来的,太后要如何?”
“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谋算,竟然要姜倾梧喝绝孕的毒药。”
“你信不信……朕可以把你立刻扔去西梁,接朕的母妃回宫。”
太后被燕修宸吓得连连后退,最后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凤椅上。
身后的姜倾梧也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后,随后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傅璃。
“绝孕?绝孕的毒药?”
傅璃哭着点头,随即跪在姜倾梧面前,拉住了她的裙角。
“皇后娘娘……不,叔母,姜姑娘……”
“我是逼不得已,他们绑架了煦儿,我若是不听他们的,煦儿……就没命了。”
姜倾梧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哭的狼狈至极,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傅璃的时候。
大皇子府虽然清贫寂寥些,可一家子还算安稳,傅璃也是仪态万千,世家贵眷的姿态,如今……
若不是因为她,怎会如此狼狈。
姜倾梧听着傅璃的哭声,思绪瞬间拉了回来,忙俯身去扶她。
“我救他,我一定救他……”
“他被谁带走的,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傅璃抽泣着,还没说什么,门外便传来顾厌白的声音。
“找到了,在这……”九夜抱着燕煦从门外进来。
傅璃见状,忙冲了过去,将燕煦抱在了怀里,“煦儿……”
顾厌白看着哭成一团的母子,朝殿上而去。
“我赶过来的时候,九夜正带人搜地牢,这孩子就在地牢里哭。”
姜倾梧闻声,朝身后挽月示意,“带他们出宫。”
“是,娘娘。”
见傅璃和燕煦被带走,燕修宸转身看向太后,眸光泛起寒意,锐利如刀。
“朕问你,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做。”
太后深深吐了口气,一副无所畏惧的扬起起身道,“没人叫哀家做什么。”
“打从开始,哀家便是看她不顺眼的。”
“她若生不出孩子,这皇后也没资格当下去了,到时候,哀家再给你选个好的……”
“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姜倾梧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后。
太后一声冷笑,满眼轻蔑的看着姜倾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武将出身下流胚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你以为装着恭顺些,给哀家行个礼,便有皇后风范了?”
“你与外男私交甚深,夙夜饮酒,简直是荒唐,草莽女子,如何做的了皇后。”
姜倾梧闻声,传来阵阵冷笑,气的说不出话来。
随即眸色一变,转身拔出九夜的佩刀,转身朝太后而去。
身后的南修夜见状,下意识的上前。
前面的燕修宸也急忙挡住,一把抱住姜倾梧,将人拦了下来。
“故倾,冷静……”
“是啊,娘娘,不可……”
南修夜和燕修宸连连阻拦,可姜倾梧却当没听见,手里拿着刀,拼命的在燕修宸怀里挣扎扑腾。
“我武将出身?我草莽?我荒唐?”
“你个老巫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草莽,什么叫真正的荒唐。”
“本姑娘……不,是本宫,本宫今日宰了你,这就送你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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