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王下意识躲了一下,随即冷静下来,恶狠狠的看向姜倾梧。
“你最好只是说说,否则,我会让你死在去皇陵的路上。”
言罢,肃清王飞身而去,迅速消失。
姜青屿和顾厌白见状,下意识想追过去,却被身后的姜倾梧给及时叫住。
“别追了。”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让他走的?”顾厌白转身朝姜倾梧走近。
自然是故意的,抓不到他,杀了不了他,再纠缠下去,伤的只是他们,死的也只会是他们。
他当年声势浩大的要随先帝而去,更是真的全了他的忠义之命。
如今若是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都知道他假死藏身,隐姓埋名,怕不是名节不保那么简单。
他自然是怕,自然是要走。
姜倾梧暗暗想着,眼底泛起几分无奈,看着姜青屿扶起姜青柏,又不禁看向满院子的尸体。
像是被人狠狠捶了胸口一拳,却还要将血暗暗吞咽一般。
“再打下去,不仅我们会受伤,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杀不了他,就只能……能屈能伸了。”
说着,姜倾梧便转身疾步朝南修夜而去。
顾厌白也回过神来,急忙跟了过去,“他伤的不轻……”
顾厌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南修夜嘴里。
“走,去宫里。”顾厌白说着,将南修夜扶了起来。
不远处的九寒见状,将手里的佩刀递给了挽月,疾步而来,“我来背他。”
“大哥,你一起进宫,二哥,你留下来善后……”姜倾梧边说边扶住了姜青柏。
而在几人匆匆上了马车,朝宫里去的时候,燕修宸也收到了凌安王府的消息。
上央殿上,几个大臣吵得不可开交,一个个像是在战场一样,剑拔弩张。
无非是两个阵营,一方是忠于燕修宸的,说要全城缉拿刺客。
一方是当初被迫接受新帝,以肃清王耳目秦海为首的,说不宜声张,唯恐臣民不安。
镇国将军程祥,指着兵部司秦海,怒声厉色,“你管好你的兵部就是了,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刺杀陛下,是何等大事,什么不宜声张,就应该全民皆知,这样,才好让那些贼心不死的奸人有所收敛。”
秦海一声轻笑,看似恭敬,却满眼轻蔑,“奸人会不会收敛不知道,但百姓一定人言纷纷。”
“民之动荡,则国之动荡。”
“先前京城埋伏着扶耶人,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清剿干净了。”
“若是国之不安的消息传到他国,岂非引起他国生乱之心?”
双方各执己见,辩着辩着,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
官帽扔了,衣裳也拉扯着,站着打完,又滚到了地上。
燕修宸看着,不可置信的暗暗一声冷笑,作壁上观。
钟全收到宫外的消息,疾步匆匆的朝燕修宸而去的时候,燕修宸正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的拨弄着金铜扇。
“陛下……”钟全神色紧张,径直朝燕修宸耳边凑了过去。
“什么?皇后呢,顾厌白呢?他们有没有事?”燕修宸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急忙问着。
钟全微微摇头,“传信的人说,他们没事,但是姜家大公子和凌安王伤势严重,已经往宫里……”
听着钟全的话,燕修宸忽的起身而去,随即抓起桌上的茶杯朝殿上摔了下去。
“左相……你退下吧。”
“顺庆侯跟朕走,其他人继续吵,继续打,争不出个结果,谁都不许走。”
燕修宸厉声喝道,随即转身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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