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本王也是。”
“你是那老东西的人,得算敌人……”
“我若是敌人,你们是如何杀了燕凛,又是如何除掉沈婉蓉,又是谁在宫中保护玉雅的呢?”
顾厌白的话噎在了喉头处。
他说的没错,从出现在西城,故意让了姜倾梧几招,又故意留下了白青散的解药开始。
他就已经站队燕修宸了,更何况,后来一封又一封的密信,甚至于和赤红卫暗中联手,替换了燕凛的弓弩队。
见顾厌白无言以对,燕修瑾轻轻摇动着折扇朝其走了过去。
“顾厌白,我今日来,是见皇兄和皇嫂的,并非是来跟你吵架的。”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明白,你在扶耶的那两年不好过,皇兄在京城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
“你日日恨他,谋划着要找他复仇的那两年,是本王……日日陪在他身边。”
“你若是说本王是敌人,你恐怕便是狼心狗肺之人了。”
“更何况,若非你还活着,跑到京城来,他不至于落得几次身陷囹圄,如此为难。”
虽然刻意压低了几分声音,但就在不远处姜倾梧还是听到了。
燕修瑾句句压着顾厌白,嘴上说的从容淡漠,脸上也是平静和善,可字字句句都像是无形的刀子一样。
顾厌白这张嘴,平日里肆意张狂,舌灿莲花,如今倒是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依稀记得……少时,顾厌白曾为阿宸喝了毒药,险些丧命。”
姜倾梧坐在榻上,端着杯茶,突然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燕修瑾闻声,也收敛了几分,转眸朝姜倾梧看来,“好似,是有这么回事。”
“能为阿宸舍命的人,能有多狼心狗肺啊。”
顾厌白听到姜倾梧替自己辩解,也回过神来,转身朝燕修瑾走近了些。
“以前,你子凭母贵,是尊贵的皇子,如今,你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平清王。”
“未经他人苦,你自然可以将一切说的如此轻松。”
“若你是我,便是死,也会来京城走一遭。”
顾厌白说完,抓起桌上的笛子便准备离开,可刚转身,便撞上了进门的燕修宸。
“他在江南,过的也不好!”燕修宸脱口道。
燕修瑾听到燕修宸的声音,转身俯身行礼,“参见皇兄。”
“他在江南水乡,环抱美人,听曲看景,能有多不好?”
顾厌白脸上生起几分恼意,转身坐在了桌边,丝毫没有燕修瑾的恭谨。
燕修宸见状,转眸朝燕修瑾走了过去,“这几日故倾一直昏迷未醒,也没来的及见你,今日便留宿宫中。”
燕修宸朝燕修瑾示意入座,转身自顾的坐在了榻边。
“是,臣弟听凭皇兄安排。”
顾厌白彻底恼了,见燕修宸对燕修瑾热情的很,忽的起身,便要走。
“你等一下……”燕修宸喊着,朝远处的顾厌白看了过去。
“南修夜在清查宫中耳目眼线,你去帮忙,晚膳前和南修夜一起回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顾厌白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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