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白和九寒追上来的时候,姜倾梧已经在燕修宸怀里晕过去了。
看到一旁的燕修瑾,顾厌白径直冲过去,揪着他的衣襟,不由分说的便打了一拳。
燕修瑾莫名其妙的便挨了一拳,回过神来的时候,便立刻想要还击,却被顾厌白抬手挡住。
“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带她来这,你把她怎么了?”
“这个疯子,若不是我沿途留下记号,你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我怎么会对她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杀我们吗,你还敢说……”
两人正争执着,燕修宸便抱着姜倾梧匆匆而去。
“通知宫里,叫御医和徐鹤去上央宫等着……”
“是,干爹。”
顾厌白两人听到燕修宸的喊声,这才回过神来,相互松开了对方。
上央宫里,徐鹤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摸着姜倾梧的腕脉,一脸认真的默默了片刻。
随即起身,自顾的坐在了一旁的榻上。
“放肆,下来……”钟全低声提醒着,徐鹤瞥了一眼钟全,无奈又下来坐在了榻边的脚踏上。
“无妨,你随便坐吧,她如何?”燕修宸坐在床边,转身朝徐鹤问道。
徐鹤瞬间露出笑脸,起身直接盘腿坐在了榻上。
“她没事。”
“没事?”顾厌白错愕着,一个健步上前,拿走了他的酒葫芦。
“你给我认真点,她没事怎么会晕倒。”
“你瞧瞧,她那脸色多难看……”
“哎,她那是之前受的内伤,这次只是受了刺激,急火攻心罢了。”
徐鹤边说边将酒葫芦夺了回来。
“不过这丫头习武,底子好,好好休养也就没事了。”
“不过要是继续这么折腾,铁打的身体也遭不住。”
燕修宸闻声,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李御医。
李御医微微俯首,低声附和着,“回陛下,确实如此,需要好生休养,切不可再受刺激。”
燕修宸看着床上气息微弱,昏睡着的姜倾梧,朝挽月微微示意,“守着她,有事叫朕。”
“是,奴婢知道了。”
“走,我们出去说。”燕修宸起身往外走,顾厌白也一把拉过徐鹤跟了出去。
屋里的人出来的时候,守在殿外的南修夜和燕修瑾不禁忙迎了过来。
“如何?”南修夜上前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徐鹤脱口而出,随即撞上顾厌白目光警告,立刻闭了嘴。
“我去喝酒去,叫我的是你,凶我的也是你,你个小东西……”
见徐鹤走远,燕修宸朝偏殿的人挥了挥手。
宫人走了个干净,就连钟全也没留下。
“她怎么样?她在那刑场,好似……好似见了鬼一样,突然间就……”
燕修瑾的话没说完,顾厌白便心里一惊,“刑场?”
燕修宸看了一眼顾厌白,低声喃喃道,“那是西郊刑场……”
“西郊刑场?”顾厌白脸色突变的喃喃着,随即一个健步冲上前,“你是说,那是西郊刑场,是当年……”
燕修宸没做声,像是陷入了回忆里一般,朝后殿的碧兰湖踱步而去。
“没错,那是当年……顾家两百三十二人,被斩杀的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