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哑，却令人心头发寒。

一屋子的人都低声笑了起来。

也不知是在笑季子遇，还是在笑棠缘。

季子遇没整明白他话中的深意，以为是让棠缘当众跳脱衣舞。

他是贪玩不错，但棠缘毕竟还是他都没碰过的女人。

让这么多男人看棠缘一个女人跳脱衣舞，到时候……

他收不住这个场子怎么办？

如此想着，季子遇有些为难，“脱衣舞恐怕不行，这个舞小缘缘说只会跳给我一个人看。但别的舞，都没问题，你说是不是，小缘缘？”

他把棠缘往怀里搂了几分，耳鬓厮磨一番。

棠缘心头松了几分，她还真的怕被要求当众跳脱衣舞，但没想到季子遇竟然主动替她解了围，这个男人到底还是留了几分人性。

棠缘遏制着内心的恶心，巧笑倩兮，“你真讨厌～季三少。”

不远处，席卿川背靠沙发，凝视着二人，深邃阴沉的眼睛，似乎都可以摄入棠缘的心魂。

棠缘避开视线，佯装不曾看见一样。

席卿川曾经和她说过，他厌恶谎言和背叛。

可他既然浑然不在意她五年的付出，甚至只是将她当成了替代品，她也不介意去恶心一下他。

这么想着，棠缘一脸媚笑地推开季子遇，鼓起勇气迈开修长的腿走过去。

顺势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瓶八二年的拉菲，“托季三少的福，今晚大家想看什么舞，我都会跳，当然，除了脱衣舞～”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走到席卿川的面前，像侍应小姐似地蹲下身，将酒红色的液体缓缓倒入了席卿川面前的高脚杯中。

等酒水斟了三分之一后，她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随后纤白的手指夹着酒杯递给席卿川。

她硬着头皮，笑意盎然的开口道，“先生，跳舞之前，我先敬您一杯。”

她没唤她‘席先生’，怕露馅，毕竟以她这样十八线小艺人的身份本该压根不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