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现在我让你见他,你才肯喝药?”
席卿川咬牙切齿地翻下一句话,几乎要将手里药碗捏碎。
棠缘苍白的唇动了动,牵起一抹凄然的弧度。
她已经放下肖景贺了,早在五年前席卿川朝着自己伸出手,成为自己那段黑暗时光中一道光的时刻,就已经放下了。
可她不想解释什么,从五年前签下卖身契约那天她就很清楚,自己的爱慕对于席卿川而言,轻如鸿毛。
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爱慕他的女人那么多,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自己和她们并无什么不同,都一样得不到任何平等的回应。
“如果我这么说,你可以放过他的话,随席先生的便。”
席卿川握着碗的手上青筋几乎都要跳出来。
“棠缘,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低沉的嗓音染着怒火,棠缘还没说话,便被一股力道用力捏住了脸颊。
席卿川喝了一口药,然后直接用自己的嘴渡到了她的嘴里。
苦涩的药液在口腔里肆意冲撞,她越是挣扎就被按的越紧,那抹温热最终被顶到喉咙,顺着喉管淹没。
“咳咳,”她被呛到,捂着喉咙咳嗽。
席卿川抓着她,将剩下那半碗药依法炮制,全都灌进了她的嘴里,可灌完了药,他也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他的唇从灌药,变成了亲吻,狠狠地撬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口中横冲直撞,仿佛要将她搅碎了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用力。
裹挟着中药的浓厚味道,这个吻苦的要命。
可为什么,她竟在这强烈的苦涩中尝到了一丝丝的甜,可就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被席卷上来的理智冲的支离破碎,消散成烟。
她眼眶红了,连泪都是苦的。
看到她哭了,席卿川眉心紧拧,眸底的情欲也一瞬被寒意覆盖,将她推开。
棠缘虚脱地趴在床边,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被救了过来,艰难地喘着气。
席卿川的嗓音冰冷沙哑,从头顶落下,“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不介意每一次都亲自喂你喝药。”
随后,他转身离去,衣角却被扯住,牵扯到后背伤口的疼痛,让他眉头猛地一皱,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回过头便看到棠缘趴在床边,纤瘦的手费劲地拉着他的衣服,声音沙哑地发苦,“席卿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说分手的是他,可分了手多次纠缠的也是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我的脸,这张脸,你还能再对我提起兴趣么?”
棠缘自嘲地仰起头,露出苍白瘦削的面容,那一道狰狞的伤疤格外刺眼,无论看到多少次,都让席卿川的心口发窒。
他为什么这样做,她从未猜到过么?
短暂的沉默后,他握住了棠缘扯着她的手。
“我不在乎。”
他手中的力道加重,“忘了肖景贺,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