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分个先来后到，季霆才是小三。”

席卿川义正言辞的样子，让棠缘无语至极。

怎么会有人理不直气也壮啊？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请你离开，不然我就叫物业了。”

棠缘没有给他开门的打算，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拉，翻找物业的号码。

“喂？物业么？这里有个奇怪的人，你们赶紧带保安……”

棠缘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抽走了。

席卿川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拿着她的手机，直接对物业说，“不好意思，我跟我太太闹了点口角，不用麻烦你们过来了。”

说完这话，席卿川当着棠缘的面，把电话给挂断了。

棠缘脸色骤变，“你干什么？谁是你太太？手机还给我。”

“缘缘，别装了，想要证明你的身份，我有无数种方法，你想要隐瞒身份我可以配合，但别在我面前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你有完没完？”

尽管知道瞒不过他，可棠缘并不想承认。

直到席卿川拿出一张照片，“昨晚你在万荣庄吧。”

照片上是棠缘和左胜男一起，在万荣庄门口即将上车的画面，看照片的清晰程度，应该是万荣庄门口监控的截图。

“如果你不是棠缘，该怎么解释你和左胜男在一起吃饭？”

在棠缘要否认之前，席卿川快速打断，“别跟我说是因为左胜男现在是季霆的下属，她在公司的分量还没达到能和老板同桌吃饭的程度。”

借口都被堵死了，棠缘说不出话来。

她压了压不快的情绪，冷声道，“我没想到，席先生和新交的女朋友约会，还有闲工夫注意别的包厢。”

“女朋友？”

席卿川愣了一下，旋即意识到棠缘说的是宋歆愉。

“你是说宋歆愉？宋氏航空集团你知道吧，她是宋家的二小姐，昨晚两家吃饭，我和她也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你也在，就在飞机上。”

生怕棠缘不信，席卿川特意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调出了宋氏集团的资料，“要是你不信的话，可以看看这个。”

一抹诧异浮上棠缘心头。

他以前从不会跟自己解释这么多。

但这样又能代表什么呢？

“你跟谁吃饭我没兴趣，”棠缘直接挡开了手机，嗓音冷冷，“就算我是棠缘那又怎么样？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下一步呢？”

席卿川眼中掠过一抹光亮，“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他便拉起棠缘的手，要把她带走。

棠缘不客气地将她他甩开，“席卿川你够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一个任你摆弄的玩偶？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席卿川的目光骤然黯了几分，脸色也跟着苍白。

“我从未这么想过。”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调查我，跟踪我，拍下我和朋友吃饭的照片，你觉得这样可以表达你的深情，我是不是应该还应该感动的要命？”

席卿川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对不起。”

他喉结滚动，嗓音艰难，“缘缘，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没有人教过我。”

他攥紧了拳头，似乎是竭力在换位思考地理解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松开手指，抬起头，露出一张冷削的脸，沙哑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棠缘满腔的怒火，在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四年前席家祠堂那日，她记得席卿川跪在他母亲面前的无力，也大概能理解在席家这样的豪门深宅中生存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