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服务生似乎是松了口气,摆放好了所有东西后,推着小推车离开了房间。
在他离开的下一秒,棠缘立马反锁了房门,捂着鼻子将那块香薰连同桌上所有吃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垃圾桶,并且将垃圾袋扎的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她划开手机给季霆打电话。
“酒店刚刚来了一个服务员,有问题……”
电话那头,季霆正在开跨国会议,给身边的助理打了个手势,便立马拿起西装外套朝着会议室外走去。
助理匆忙坐到他的位置上,用英文跟视频那头的外国股东们解释,“抱歉,季总刚刚有些不舒服……”
与此同时,季霆已经匆匆走出会议室。
“你先别着急,锁好门窗在房间里别出来,我马上到。”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
“不管是不是,我马上到。”
季霆重复了两遍,安抚好了棠缘的情绪,然后吩咐秘书备车。
“季总,这么晚了您去哪儿?”
“度假区。”
“……”
酒店房间,挂断电话后,棠缘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或许是她草木皆兵了,因为季可可两次被绑的事情,以至于她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听季霆的话,她把所有窗户都关好了,关窗时一股凉风窜进来,吹的她打了个激灵,还没干的头发激的头皮一阵发麻。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她插好了吹风机,打算先把头发吹干。
按下按钮的瞬间,吹风机里忽然喷出一阵白烟,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棠缘捂住鼻子时,却已经来不及,狠狠吸入了一口这不知名的气体。
她抓起手机想要打电话,却已经来不及了。
倒地昏迷的最后一秒,她仿佛看到了一道黑影出现在身边,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浑身发软,整个人无力动弹,死死地揪住了对方的衣袖……
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
棠缘找回意识时,只能感觉到有个人坐在床边,她努力地睁开了眼,却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
“你是谁?”
喉咙里发出艰难的询问声。
沉默良久,对方俯身下来,“是我。”
这一瞬,棠缘浑身的血管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熟悉的恐惧感袭来。
“是你?”
“好久不见,”阿肆摸着她的脸颊,嗓音沙哑,“四年了,我以为你死了,你去哪儿了?”
棠缘只觉得自己的牙齿在磕碰,止不住的恐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什么都知道,你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
棠缘咬咬牙,遏制住了那些恐惧,“四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
阿肆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压抑,可他却没有像四年前那样粗暴,而是拉住了棠缘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着她的手背,“我真的很想你。”
棠缘顿觉毛骨悚然,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着这一切。
“放……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