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轻声呢喃:“情债情债,如今物归原主,我便不欠谁的了。这一生当真无趣,不知何时才能到尽头。”
之后又拉着叔陵的手:
“我这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了。在我心中,一直将你当女儿看待。只可惜,今日一别,怕是相见无期。”
叔陵也回握着娥皇的手:“姐姐,我知你心中苦。既然今生活着已是诸般求不得,那姐姐是否想死后被万世传颂?”
娥皇眼睛一亮:“自然想的。”
叔陵在娥皇耳边小声说:
“姐姐,我在竹林中无意发现一棵带着斑点的竹子,经多年培育,已有十数棵,除了帝父,无他人知晓。我会将这些竹子带去湘地,植于湘水之边。若是,若是重华先你而去,你可来湘地找我,我们去竹林……”
她一嫁去湘地便着手安排此事,后来她离开,真正的叔陵壮年而逝,不知那片竹林是谁来打理。不过好在,这些竹林最终还是帮到了娥皇。
娥皇满腹锦绣,志在天下,却因是女儿而沦为父亲和丈夫博弈的棋子,不得不困守于妻子的身份中挣扎求生。既已毫不留恋,那还不如燃烧最后的生命,为自己在青史留个姓名,也算是不枉此生。
过了一会儿,底下的评论又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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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皇好酷,就该这样。”
“之前我还生气她是个恋爱脑,竟为重华那个坏男人殉情。现在甲状腺舒服多了。”
(仙人也有甲状腺吗?)
“对臭男人就要这样,不理他,还要在他死后狠狠蹭点热度。不过这都便宜他了,要是我,非要给他下毒不可,才不要忍这么久。”
“小赤蛇,女孩子不要这么暴虐,哪能一言不合就下毒呢。”
“你是哪个?哦,是重楼仙人啊。你错了,不是一言不合,我是一牙不合就会下毒。不过你又不怕蛇毒,紧张什么呀。”
“……我是不怕,可你每次给那些仙兵仙童下毒,他们都要来拔我的叶子解毒啊。因为你,我年纪轻轻就已经秃顶了,怎么破。”
“哎呀,重楼仙人,别以为我们没看到你总偷看小赤蛇,这是赖上人家了呀。你们俩快去私聊吧,不要刷屏”
“就是,就是。对了,怎么没见到刑天神啊,他不是最喜欢抢沙发了吗?@刑天神”
“滚滚滚,老子只爱武戏,不爱这些娘们唧唧的文戏。”
“嘻嘻,刑天神果然在潜水。”
“嘻嘻,就是就是。”
“哎,作者君,这篇代入感确实没那么强了,不过还是有点悲啊。
“对啊,我们要换一换,要看甜甜的恋爱,要看He。”
“对对对,要甜甜的恋爱。”
“哎呀,尧舜禹,前两个都有了,我们还要看禹的。”
“就是,要看禹的,还要甜甜的,再有虐的就会给作者君寄刀片。”
“寄刀片没用,本仙童告诉你,你要这么威胁她:你要再写虐的,我就看完不点赞。”
“对对对,煤精仙童,你果然是脸黑心更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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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若瑙看得一头冷汗,这帮读者们真是太难侍候了。
“点赞过万了,成绩不错,看来需要加更了。”
甄凯欣一副气定神闲压榨员工的无耻模样。
“加更?怎么加?”乔若瑙虚心求教。
“按读者评论要求,写关于禹的小甜文。”
“可是那一时代我有宿主吗?难道要我自己编吗?”
“呵呵,小石头,你要相信自己。就是这么巧,那一时代还真有你的转世。不然你以为叔陵为什么死得那么早?”
“好吧,那要什么时候出发。”
乔若瑙只好认命,没办法,天命不可违啊,这些天界中人个个都是她祖宗。
“不急,上次穿越后,你休养3天就开始第二次穿越任务,魂魄受损,这次要好生休养一下才能出发。就2周后吧。”
“哦,那我明天去帝尧和娥皇的墓前祭拜一下可以吗?”
虽然断情绝爱,但帝尧和娥皇是在那一世最疼她的人,无论如何都该去再看他们一眼的。
“当然。对了,还有件事,你不在家时房东来催过房费。”
“啊?完了,我钱好像不够。哎呀,你怎么不早说!”
半小时后。
“嘿嘿,甄大仙,你看你能不能借我些钱应急啊,就当我预支稿费了。”
甄凯欣高傲的抬着头:“不能。还有,你的稿费是天界香炉碎片,而不是人间的腌臜物。”
乔若瑙失望极了,一脸忧伤的看着波利和葱花,怎么办,就要这么拖家带口的流落街头了吗?
“我不能给你钱。不过,你可以搬去我的别墅,包吃包住,就当员工宿舍吧。”
甄凯欣眼角瞟向乔若瑙:“记得好好完成任务,不然连人带猫还有这只丑鸟一起扔出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绝处逢生的乔若瑙点头如捣蒜。
“那便走吧。”说罢袖子一挥,大家一起消失了。
盛夏,窗外柳绿蝉鸣,窗前纱窗里露出的斑驳影子还在地板上轻轻晃动,而空荡荡的房间中已再无一丝乔若瑙生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