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娇这么正式,姒文命情急之下忙要起身相拦,不想动作太大,牵动背部伤口,不由又是一阵咳嗽。
女娇忙上前去扶他,见他身上被子滑落,不由又是脸红。
眼前女子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如枝头杏花初绽,说不尽的意态风流。
姒文命见女娇美丽娇俏,不由愣愣的多看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不由再次脸红,心中也仿佛有战鼓擂起,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在旁边瞧了半天热闹的女简见时机已到,不愿再当电灯泡,抖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瓜子壳,转身就往外走:
“女娇姐姐,密公子便由你来看护吧,我去熬药了。”
待女简将药熬好端进来,二人已经恢复一躺一坐的姿势。
女娇害羞的低头不肯说话。
姒文命想要说却不知道说什么。
女娇见女简回来,忙起身欲走:
“你回来啦,那我,我走了。”
“可是女娇姐姐,母亲命我马上去采药,他们并不知您的身份,对我们救密公子回来很有意见,我……”
女简为难的说道。
“好了,药拿给我,我喂过药再走,你去忙吧。”
女娇虽然被娇惯着长大,却并不是个不通情理之人,反倒是副率真可爱的好性子。
“好。”
女简高兴的应道。
转身前特地给了姒文命一个眼神,意为:
机会给你了,好好把握。
姒文命一愣,不由挑挑眉,眼中满是兴味。
傍晚,女简采购母亲要求数量的药材后归家,又伺候好一家人吃喝拉撒,等一切都忙完,方才有机会托着为姒文命留的食物去看他。
喝了药后,姒文命状态较前已是好了很多,此时正用好的那边肩膀靠着床柱想心事。
“呦,密公子,状态不错。看来药很有效果呀。饿了吧,快来吃饭。”
女简将托盘放到他床前后,自己找了个垫子坐上去,随意的挥挥手:
“女娇姐姐不在,密公子应该也不需要人侍候了,自己用好的那只手吃吧。”
这一天天从早忙到晚,还真是累死人了。
“有劳女简姑娘了。”
有劳她在自己的药里放了那么多的黄连,害他差点在女娇面前出丑。
不过眼下姒文命倒也不生气,彬彬有礼道过谢后,便自己拿着筷子吃起来,很快就将饭菜一扫而光。
女简好奇的看着他:
“农家饮食粗鄙,难得密公子不嫌弃。”
“呵呵,姑娘言重了,密乃农家子,布衣蔬食本就是日常,何来嫌弃之说。”
“农家子啊……那密公子族中还真是富饶,一介农子都能有如此成色的玉玦。”
女简拿出玉玦向姒文命挥了挥。
装,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果然在姑娘这里。”
姒文命倒是没有惊讶。
他早就发现自己怀中玉玦不见了,下午试着探问女娇,女娇并不知情,那便只可能是这位女简小姑娘拿走了。
“这玉玦乃是一长辈所赐,对密而言十分重要。父亲曾言,若密遇到两情相悦之人,便可将玉玦赠予。”
姒文命郑重道。
女简本来被姒文命的话勾起了前世的回忆,想到当日场景,不由替姒熙和娥皇嗟叹。
正感慨着呢,便见姒熙的混蛋儿子又换了一副轻佻的语气:
“不过既然玉在姑娘手中,想来是缘分,莫非……”
她打了一个激灵,马上被拉回了现实。
“好了好了,还给你就是了。你还是留着送给女娇姐姐吧。这次可别再弄丢了。”
说罢她急急的将玉玦扔到了姒文命身上。
真是子不类父啊,姒熙那可是个纯纯的君子,怎么生出来的儿子这么痞里痞气的不着调。
姒文命哈哈大笑,女简再怎么聪明,也还是个小丫头呢,被他三言两语一激就把筹码给扔了。
他摩挲了下玉玦,将它妥帖收好,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女简,换了一副正经模样,郑重的问道:
“说罢,女简姑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既然话已至此,女简自也不再矫情,反手行了个大礼:
“女儿节内幕,想来公子已知晓,还请公子助我摆脱被买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