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换,周校长帮她处理了许多手续,毕竟她是个外来人员。
熟悉之后,她每个月都会挑几天去教小朋友画画。
“村里在查受灾情况,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周校长满脸担心,“你怎么样?没事吧?”
“手机泡水了,打不开了,”颜倾笑了笑,又疑惑的问,“什么受灾情况?发生什么了?”
“昨晚那么大的雨,好多地方都淹了,”见颜倾一脸迷茫,周校长反问,“你不知道?”
“我睡的还不错。”颜倾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大家都还好吗?”
“年轻就是心大,”周校长点头,“都还好,昨晚风是很大,但这雨到我们这块突然就变小了,咱地势高,加上前段时间集中清了下水道还有河床淤泥,积得多排的也快,庄稼都没事儿,不过周边几个乡就有点麻烦了,”周校长叹了口气,“总之你人没事就好,我还要去别家看看。”
“嗯嗯,你先忙吧,我这里没什么事儿。”
“颜老师,小白呢?它还好吗?”
见她们聊天快结束了,两个小朋友才脆生生的开口询问。
“小白昨天吓到了,在楼上睡觉呢,”颜倾蹲下身跟两个小朋友平视,微笑着回答,“谢谢你们关心它。”
“那等它好了,你能带它来幼儿园玩吗?”
“嗯。”颜倾笑着点头。
“谢谢颜老师。”小朋友笑的开心,
目送周校长带着两个小朋友离开,颜倾回去继续收拾,发现小白躲在枕头下面。
“怎么了呀小白?不闷吗?”
她好笑的搬开枕头,见小白耳朵耷拉下来,整个遮住脸,“你放心,你不愿意,肯定不会带你去的。”
【骗人,你每次都把我塞在包里带过去!】
这个世界上,比白大褂更恐怖的是小孩子!
他们会捏他耳朵,揪他尾巴,还会一群人压着他猜性别!
啊~~~~~
小白一扭头,钻回枕头夹缝里。
*
二楼擦完,颜倾发现客厅里的水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地上也没留下多少泥沙,打扫比她预想的轻松许多。
就是小白一定要粘在她身上,搞得她没办法,只能把它放在兜帽里,时不时的觉得有点卡脖子。
“我要去洗澡啦,你总不能也跟着吧。”
颜倾弹了一下小白的额头,想起来它脑门上有伤,赶紧又揉了揉,拆了一包营养泥安慰他。
等她一走,小白立刻蹦到主卧去,用最后的一丝灵力,霍霍了衣橱里的衣服。
这回是真的榨干了,短时间化形都做不到了。
等颜倾裹着浴袍出来,发现很多衣服都潮哒哒的。
明明没有被淹到,但就是湿的。
看来昨天的雨真的很大,空气里水汽太足了。
逻辑可以自洽,但是湿衣服不会秒干。
翻了一通,只有塞在最里面的一箱子古风长裙完好无损。
这是她以前设计的角色服装,游戏公司做周边的时候,送给她的。
颜倾挑了一条粉色诃子裙,罩了件同色系的刺绣大袖衫。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累赘了。
得赶紧把衣服洗了烘干。
这么一通忙完,已经快傍晚了。
换上备用机才知道,昨晚的雨,一晚上下了两年的量。
万幸没有出什么事。
想的出神,外面忽然又热闹起来。
她靠在窗口看过去,原来是有记者过来。
村支书在向记者介绍情况,周围忙碌的村民自发的打扫街道,看到摄像机都热情的打招呼,一片热闹和谐的景象。
隔壁爷爷又在热心的指挥倒车,还好这次的司机会看倒车影像。
颜倾的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她住的这栋小楼,在慢慢母亲的老家,知道她想找个小地方隐居,他们不放心,就让她住在这里。
房子随便住随便改,名字是慢慢姥姥的,轻易也查不到。
一些亲戚参加过慢慢的婚礼,知道她的事,平时对她都挺照顾。
幼儿园的孩子也很喜欢她。
她在教他们画画的时候,似乎找回了最初的快乐。
落日余晖,天边一片红霞。
颜倾倚在窗边,把小白举起来,用鼻尖蹭了蹭它的鼻子。
“小白,加上一个你,我觉得,我好像有家了。”
穿着汉服的姑娘,举着一只小白兔,长发披肩,几缕顽皮的头发落在她的脸颊,抬手,广袖滑落,皓腕雪白纤细。
她把头发别在耳后,柔美的侧颜,在屋里橙色暖光的映衬下,美得像一幅画。
这一幕恰好被直播的摄像机拍下来。
电视机前,一个穿着邋遢睡衣的年轻男人,忽然大喊一声,“爸,妈,你们快来看,那个是不是颜倾?”
画面定格,放大,三个人凑在屏幕前仔细辨认。
“小贱人,可算是找到你了!”
*
颜倾理了理裙子,发现她这一身衣服,倒是挺适合楼下那个原型机的。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玩一会儿吧。
开机,坐进去。
座位底下有一个储藏格,可以把物品扫描后一起带进游戏里。
颜倾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生怕慢慢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慢慢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疑惑的躺下,零重力躺椅非常舒适。
就是舱门盖下来的时候,有点密闭恐惧症。
她试过样机,所以带头箍的时候倒也没有紧张。
这感觉像在玩动森,就差一个梦美让她输入梦境门牌号了。
颜倾点了开始,然后闭上眼睛等待。
此时,远隔无数个位面的那个小土堆,冒出一阵阵七彩的光。
萧屿看着周围随着灯光变换兴奋起舞的小精怪们,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自从上回冒过一次泉涌之后,这群小精怪天天围着坟头转,时不时的拽他想办法,想要再淋一场被灵皇炼化过的雨。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一个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