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个小俱乐部里打游戏,活得还算滋润,但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念你,恨你——”阿言顿了顿,温柔道,“爱你,我不能控制我的心,它一直沉沦其中。”
薄利喃喃道:“别说了。”
“你母亲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已经订婚,结婚,又逃婚了。”阿言道,“我也发现她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女儿和儿子,你,对她来说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她来的时候,在嘲讽我不堪一击,随随便便就信了你扯出来的谎言。她轻视我们的爱情这么容易就破碎,可我知道我一直爱你,我也知道了她一直不爱你。”
“只是我还是对你很生气,因为你从来不在意我的想法,哪怕你告诉我呢?就算我们最终要走到出国那一步,我也可以忍受分离。”
她说到这里,薄利已经闭上眼睛,捂住了脸。
“其实我从来不想把这些话都讲出来,我心里不是没有恨。”
阿言盯着天花板想了好几秒。
“可是,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还是会在逃走的那天,拉着你的手一起跑。”她说。
薄利放下手,眼睛红红的,但神情依然冷静。
“是吗?”薄利说,“你就这样爱我?”
阿言笑道:“我要是不爱你,怎么会遭这一下?”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薄利抚摸她的脸,低下头亲吻。
“你不许找借口,不许把锅推我身上。”薄利呢喃道,“是你自己蠢。”
阿言:“好。”
她眯起眼睛笑,任由薄利侵占自己的唇舌。
……
宋殊去一号楼接罗泽,傅影则坐在阳台边缘,嘴里叼了一根烟,烟圈随着气息吐出,风一吹就散了。
祸鸦从北边来,到南边去,但也有一批去了西边。
那么,这定是代表着祸潮将从北边涌来,涌向南边,而郊区则首当其冲,迎接那些加强过的活死人。
至于祸鸦去了西边,她不免怀疑那边有更多危险,可能是去跟西边城市的怪丧联络,把那边的怪丧引来,也有可能是预兆着东边可能会发生祸潮。
不过,祸鸦没有这么少,如果是为了给出预兆,不可能就这么点。而且现在离祸潮爆发起码还有半个月。
第一次祸潮,将会把所有的幸存者打个措手不及,除非基地提前做了防御工事,或者是逃到了偏僻且易守难攻的地方——
罗泽和宋殊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傅影手一松,烟掉在漆黑的过道里,黑液吞噬并移动,直至移到外墙,凸出一个点把烟头吐了出去。
傅影回到客厅,听见宋殊说:“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我的天哪,罗泽你可是小天才啊,怎么能不会这个题呢?我们家罗泽一定可以做到征服这些数学题吧?”
罗泽被夸得自信心蓬勃起来,抱着数学卷子就趴在茶几上做题。
宋殊抬头笑着和傅影对视一眼,轻巧地走了过来。
傅影还没说话,宋殊鼻尖一动,脸色就变了。
她一把拽过傅影的衣领,眼里的怒气令人生畏。
傅影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没敢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