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望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刘文身上,走过去道,“既然刘大人也到了,那就请上座吧。”
说着就做了一个请饿手势,示意他坐高堂上位。
“陈大人不必客气,本官不是安旸父母官,审案一事自然由你做主。”刘文冷哼,看都不看凌望一眼。
“既然刘大人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凌望是真不客气,转身就坐了上去,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带刘盛!”
刘盛很快就被带了上来,才不过两天多,整个人就已经萎靡了下去。
“刘盛,你认罪吗?”凌望例行念着开场白。
刘盛抬头看向凌望,又看看坐在一边的刘文,摇头道,“大人,草民没罪,如何能认。”
“一个个审多少遍都说自己没罪。”凌望冷声道,“带证人。”
很快,两个二十岁上下书生模样的人便被衙差带了上来。
两人恭恭敬敬跪下,齐声喊见过大人。
这两人对刘盛来说不算陌生,虽然不算熟悉,但自己的酒局这两人没少来,且没少吹捧自己,虽然他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看到这两人,刘盛心里开始没底,虽然自己确实什么也没做过,但以前也确实干过一些欺男霸女的事,如果这两人当众说出来……
刘盛不敢再想了,因为罪名一旦坐实,就算知府大人在场肯定也救不了他。
想到这,刘盛就下意识看向人群,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刘居然没人到来。
刘盛一下就慌了神,父亲可是他的主心骨。
那两人跪下后也不磨蹭,立刻就将刘盛这几年干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说了,有户人家被他逼得家破人亡,却有缘无处诉,最后一家三口自缢身亡。
刘盛此时已经慌了神,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辩解,只是看向刘文,“知府大人,草民是冤枉的,求您为草民作主啊……”
刘文一直皱着眉头,此时听刘盛这么说,下意识就道,“我看……”
凌望冷冷看了刘文一眼,将他要说的话打断,“刘大人,你也姓刘,难道跟刘家是连宗亲戚?”
刘文一愣,反驳道,“自然不是,只是凑巧罢了。”
凌望又道,“便是凑巧,你们既然同姓也难免惹人非议,我看你还是避嫌的好。”
刘文一噎,顿时歇了心思。
虽然他跟刘家确实有来往,但没多少交情,刘家确实给他“孝敬”过不少银钱,但他也不想因为保刘家而毁掉自己的仕途。
不过这个刘公子嘛……其实就算坐实了罪名,也还是可以用其他办法救的,到时就看刘家怎么表现了。
刘盛看刘文没有反应,顿时瘫在地上,彻底失去希望。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站起来扑到刘文面前,紧紧抱住刘文的脚,“刘大人,你可收过我们不少银钱啊,你得救救我啊……”
百姓议论纷纷,刘文满脸尴尬,冷声道,“你这是干什么,本官何时收过你家的银钱,不要胡乱攀扯。”
看凌望看向自己,刘文更加不自然起来,解释道,“本官可从未受过刘家的贿,这都是他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