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依依不舍关上柜门,好吧,下次再喝你呗。
“所以呢,就一个喔?太仓促了,你有数没数?”
郑源咕噜灌入一大口水,“我怀疑你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好吧”,丁有安听她这么说反而放下心来,“明天早上七点我来接你,顺便安排化妆师给你弄弄造型,九点出发。”
“行,”郑源挂断电话,爬上床。
这下能睡着了,明天的试戏不容闪失,压力越大睡得越香,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第二天一早,丁有安带着服装化妆等人赶来,郑源开门揖客。
化妆师麻利打开化妆箱,打底、描眉、绘唇,仔细雕琢。丁有安旁边不停嘱咐,妆面一定淡,要化最淡的妆,做最装的事儿。最好让人看不出化妆,但是皮肤一定要嫩到掐出水,眉眼一定要神采奕奕。就是要那种看起来素颜,偏偏很美的样子。
化妆师失笑,连连保证完成任务。
郑源趁着化妆师拿刷子的间隙抽空吐槽,“你怎么不说给我贴张羊羔皮子,最好是人畜无害才好。”
“这样最好,你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好看,特别是闭嘴的时候。”
百无聊赖的丁有安在郑源屋里晃荡,40坪的屋子,两间卧室一厨一卫一客厅。
客厅两边墙上,整墙的开放式木架,摆满各式书籍和看不懂的瓶瓶罐罐。除此之外,一张双人沙发,一个懒人椅,小方桌,没了。尽量来了很多次,丁有安仍然不适应,屋里竟然连棵花花草草都没有。
“你说你好歹是个大明星了,怎么住的地方还这么寒酸。”
“这还寒酸,你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吧。40坪还不够?”
“你看看出道比你晚,混得不如你的那些,”外人在场,丁有安不好直接点名,“哪个不是买买买,满屋漂亮衣服、名牌包包的。”
“我出席活动的时候,公司不给准备服装吗?”
“当然要咯,各大服装品牌主动提供的也不少。”
“那我拍戏的时候,剧务不给准备道具服装吗?”
“怎么可能,电影服装可是演员的战袍呢。”丁有安一副知道你还问的模样。
“那不就结了,买那么多,工作也用不上。”郑源两手一摊。
“话不能这么说,好歹搞个大房子呗,”丁有安试图洗脑,就没见哪个女明星过得这么朴素的。
“我觉得挺好啊,一个人住,够了。”
“守财奴,你攒了多少,透漏下呗?”丁有安凑上来,想摸摸底。
“我不知道,我不能够,我不愿意,慢慢瞧吧。”郑源压低嗓子学着话剧腔调。
“什么意思?”
“意思是,守财奴一个子儿也蹦不出来的。”
“攒这么多钱干嘛?”
“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