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医生来查房，到张琛床边，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张琛示意小声点，他已经没多大事了。医生看了一眼趴在他床边的女孩，笑了笑，在手上的本子的写了写。

隔壁大爷刚从厕所洗漱完毕，一手端着牙刷杯子，一手拿着毛巾。挨着自己的病床床边坐下。

“小伙子，你对象在这守了一夜啊。”大爷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眯眯的对着张琛说。

张琛笑了笑没说话。

此时秦朝九也醒了，揉着后脑勺。感觉自己全身僵硬。

“醒了？”张琛松开了手。

秦朝九揉着发麻的手。被人握了一晚上的手，手心都出汗了。

“我要回去了，你给阿山打个电话，他来了我就走。”秦朝九倒了杯水端起来就喝，也没注意到这是张琛喝过的杯子。

“我给他发过信息了，你直接回去吧。”张琛说。

“那我走了！”说完秦朝九背起双肩包，走前还跟隔壁床大爷打了招呼。

秦朝九给小姨打了电话报平安。说昨晚弄的太晚了就在林琳家睡了。这会准备去学校，下午还有专业课。

秦朝九站在公交站牌等车。公交车来了，她上了车，此时不是上班高峰期，有空座，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个城市很多地方还没有改造，也没有微信和支付宝可以代替支付功能，但秦朝九也能适应，毕竟已经生活过一遍的人了。

下一站，xx中学。公交车报站。秦朝九清楚的听到站名。她站了起来，走向车门。那是秦晚五以前上的学校，也是她上过的学校。她要去看看，她要去证明这个世界有没有秦晚五。

那个站在爸爸身后的男孩到底是不是秦晚五，为什么爸爸说他不是。可是那稚嫩的小脸和秦晚五小时候很像的。

此时学校大门关着的，学生都在上课。秦朝九在学校门外来回徘徊。因为她刚刚已经问过门卫了，她需要进去找个叫秦晚五的学生，门卫说现在进不去，打老师电话才行。她没有老师电话，要怎么进去呢？

“秦朝九。”一个中年女人喊了她。

是在叫她，可她印象里不认识眼前的人。

女人走近说：“还真是你啊，秦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