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恭送皇上。”
白云深余光看向福公公因为仗责而一撅一拐的步伐,暗中一丝窃喜闪过眼底。
“云深,你身上的伤未好,不宜运动,坐马车吧。”萧予璟说。
白云深抬手拒绝:“属下早已痊愈,王爷无须担心。”
萧予璟用折扇轻拍掉白云深的手,道:“你总是这般逞强,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吗?”
“属下知错。”
“那便上车。”
“王爷先请。”
萧予璟率先上去,白云深将手中的牵引绳转交给他人,紧随其后。
车内空间宽敞,坐两个成年男子显得绰绰有余。
萧予璟拿出点心,道:“路途遥远,吃点补充体力。”
白云深眼眸清亮了些许,道:“多谢王爷。”
萧予璟这波来得太及时,昨夜没吃饭加上早上就两包子,他早就饿了。
随后白云深便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塞,见状萧予璟眉梢生出一股笑意。
行驶出平坦的大路,道路变得凹凸不平,突然掀起一个大的颠簸,白云深手里的点心一滑,连忙伸手去抓,却整个人往萧予璟的方向倒去。
萧予璟顺手扶住白云深,前方就传来马夫的声音:“王爷,你没事吧?昨天晚上这下过雨,这路稍微有点不平。”
萧予璟回道:“无事。”
白云深头靠在萧予璟胸膛处,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说话时胸腔的震动,抬头对上萧予璟的视线。
白云深连忙坐好,道:“抱歉王爷。”
半响,萧予璟才说:“云深可知我与王妃成婚那日被人下了药。”
“展怀哥向我提起过。”
“嗯,是陛下派来的,想让我身败名裂,好随便贯给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说完萧予璟轻笑一声,深沉的目光落到白云深脸上,道:“不过,后来有人帮我解了毒,还阻止了皇帝的阴谋,你知道此人是谁吗?云深。”
识海中的零零壹说:【宿主,这可是掉马甲的好时机!】
‘好时机个屁。’
白云深嘴唇翕动,道:“属下不知。”
“本王也不知,甚至连他的容貌也记不清,所以...”那个人是你吗?
昨日那次意外见到那颗痣后,萧予璟做过很多猜想。
第一种是,可能只是凑巧在同样的地方有一颗痣,然而又想起成婚后的第二日,白云深的种种反应,又不免衍生出第二种猜想。
说实话,那天晚上是男还是女,萧予璟没有把握,因为脑海中能想起的,只有一个背影。
结合这些猜想和巧合,他才想问清楚那天晚上的人究竟是不是白云深,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云深面无表情,静静地等待萧予璟。
萧予璟一时感觉喉咙发紧,偏头移开目光,道:“没什么,是本王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