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他根本就不会再来了。”
老板娘指着余笙的鼻子骂,怒火中烧:“你和他的龌龊事还不嫌给我和我们民宿丢脸是吗?真是白养你十几年,你个死白眼狼!你到底是有多缺爱,一天到晚就知道跟个男人鬼混!活该他丢下你。”
余笙低着头不说话。
老板娘看见他这副样子就来气。
余歌在旁边煽风点火:“妈,你还留着他干嘛啊?他和林嘉奕那点事,镇上的人都知道了,朋友们都笑话我,以后我们还怎么见人啊?快把他赶出去,让他自己自生自灭,最好死路边被野狗吃掉!”
余歌压着眼眸,寒意更盛。
“他会来的!”余笙忽然爆发从未有过的音量,他攥紧手心说:“嘉奕哥会来的...”
老板娘扬手狠狠地扇在余笙脸上,她的语气狠厉:“还敢冲我大吼大叫,你赶快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永远都不准再回来!”
脸颊火辣辣地疼。
要是嘉奕哥在肯定不会让他疼。
余笙别过脸小跑出民宿,刚好撞上了徐西之。
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急忙环视他的四周,却没有发现林嘉奕的身影,他抖着声音说:“嘉...嘉奕哥呢?”
徐西之神色难言,握紧两侧的手。
身后的余歌好似是出来看余笙到底走没有,却看到了他和徐西之,朝里屋喊:“妈,那死同性恋的朋友来了。”
屋内立刻传出女人的怒骂声。
闻言,徐西之看向余歌,又看向余笙充血的脸颊,敛眸侧过身说:“你先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是关于嘉奕哥。”
余笙一听是林嘉奕,就答应了下来。
他们来到一处闲置的空地。
徐西之的眼底带着乌青。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制的手链和一张卡,淡声说:“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卡里面有不少钱,你可以拿着它自己好好生活,不用再受他们一家人的欺凌。”
徐西之的话萦绕在余笙的耳边。
他看着这串手链大脑嗡嗡作响,泛白的嘴唇轻轻颤抖:“嘉奕哥他...他不要我了吗?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余笙,不要等了,他不会来了。”徐西之说。
字字割心,痛的余笙快要不能呼吸。
他打掉徐西之手中的手链。
手链如同破碎品一样,一颗颗地滚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碎地散落一地,原本透亮的球体摔了几道裂痕,再也无法恢复原本的美丽。
余笙说:“我要去找他。”
说着发了疯似往海岸边的方向跑去。
“余笙!”
徐西之在身后大声呼喊。
余笙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只想去见那个人,明明他们都已经约定好了,等他再次回到小镇的时候,就会带他一起走。
“骗子...”
声音嘶哑,双眼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胸口一阵闷痛,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中,都好像在回响着那个约定。
身后的徐西之很快追了上来,拉住他的手腕说:“没用的,余笙。”
余笙推开徐西之,情绪再也绷不住。
他朝徐西之大吼:“你告诉我什么是他不来了?他为什么不来了?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
徐西之见状,嘴唇轻微地颤抖,最后哽咽着说:“嘉奕哥,他...他已经不在了...”
余笙瞬间呆愣在原地,眼神逐渐空洞。
徐西之缓缓说:“三个月前,嘉奕哥回到家后就向他爸妈坦白了你们的事,然后他被送进了戒同所,跟外界完全断开联系。”
“那家机构不是正规的,会私自进行很多非法又残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