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深的喉咙闷痛得说不出话。
秋让澜半跪在地上,以一副虔诚到极致的模样望着白云深。
白云深敛去眸中的情绪,将银铃还给他,轻笑道:“看来我们的大祭司还真是一个痴情之人,不过你要弄清一件事,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我早就不是你的伴侣了。”
秋让澜再次将银铃交到白云深手上。
白云深再次扔给秋让澜。
秋让澜又还回来。
白云深干脆将银铃甩到一旁。
银铃一骨碌地在地板上滚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云深面上毫不在乎,心里实际肉疼:“既然大祭司也不要,那就干脆丢了吧。”
秋让澜的目光从未在白云深身上移开过,他说:“这颗银铃在交给你的时候,它便是你的,你想丢哪都可以。”
白云深蹙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秋让澜:“我想和你在一起。”
白云深哑住片刻,“我们已经没可能了。”
秋让澜:“有可能,这次换我来追求你。”
白云深的神色松动一分。
这时,屋外传来梅婶的声音。
秋让澜起身用手背贴上白云深的脸颊,温度还是温热的,确认没有任何生病迹象后他撤回自己的手。
白云深回过神,“你究竟懂不懂我说的话?”
秋让澜:“我知道,是我一厢情愿,早饭已经做好了,少主趁热吃,我还有事,中午我会再来。”
不等白云深说话,秋让澜便转身离开。
刚好与前来通知吃饭的梅婶相遇。
意识到秋让澜走后,白云深赤着脚跑到一旁捡起那颗银铃,还好银铃表面完好如初,光泽也和从前一样。
梅婶出现在门口:“少主,早饭已经做好了。”
白云深:“嗯,我知道了。”
梅婶点头应下后便欠身离开。
零零壹:【宿主,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白云深握着那颗银铃,“我也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秋让澜一来就变得摇摆不定。”
回想秋让澜刚刚说的话,心里就一阵不是滋味。
白云深:“他也真是傻...”
白云深早饭吃到一半时。
阿鲁来了。
他撑在木桩上小喘气,“少主,你怎么搬回来住了?我去大祭司家没见到你们,结果刚刚在途中遇到大祭司,一问才知道你在这边。”
白云深喝了一口粥:“没什么,就想搬回来,你身体怎么样了?”
阿鲁:“已经完全好了,起初身体冒红斑的时候我还以为真的要死掉了,不过好在昨天晚上就有人将药带了过来,我就想这一定是少主做的。”
白云深没说话,视线逐渐没有焦点。
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
阿鲁突然出声:“少主,你今日怎么没带大祭司的银铃?”
白云深敛眸:“没那个必要。”
阿鲁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和大祭司...”
白云深换上一副闲散自在的表情,“就是你想的那样。”
阿鲁挠了挠头似是不解,明明他昨天还看见少主和大祭司很恩爱,怎么一到今天就突然变这样了?
白云深从木椅上站起身。
他的嗓音慵懒:“走吧,阿鲁,好久没找姐姐们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