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鲁停顿半晌,叮嘱道:“少主,出事寨民那边首领正在安顿,你最近几天还是不要出去,等大祭司从情花谷回来。”
白云深应声:“好。”
阿鲁走后,白云深已无胃口。
并且传播谣言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还要快,有些寨民在路过白云深的吊脚楼时都会议论上几句,脸上的神情也从以前的敬畏变成如今唾弃。
更严重的是,连他身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梅婶只是去菜园子里摘菜遇上熟人,跟他打招呼,熟人都会像躲瘟疫一样的避而远之,关系亲近一点的甚至会叫她远离白云深。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
夜色融融,蝉鸣作伴。
白云深独自平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他双目有些恍惚地看着手里的银铃,在月光下,仿佛镀上一层洁白的清辉。
零零壹:【宿主,你还好吧?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饭。】
白云深叹了口气,“还死不了。”
零零壹气愤:【想也不用想肯定就是反派干的,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白云深轻嘲道:“我还在想为什么他这几天什么动静也没有,原来是趁秋让澜不在憋大招,每次都是这样。”
零零壹:【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云深抿着唇不语。
秋让澜如今不在,只能靠白云深自己。
现在又闹出了怪病,而且白云深前不久才烧了首领的花圃,根本没有证据指认他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零零壹:【就该听我的,现在就去把反派噶了。】
白云深将银铃握在手心,“先说正事,现在有两种可能。”
零零壹:【什么两种可能?】
白云深:“第一,那就是首领还有一座花圃我们没有发现,第二种就是糊弄人,找人假扮怪病发生,然后栽赃给我,我更偏向于后面那种。”
零零壹:【宿主,需要我做什么吗?】
白云深思忖时,清脆的银铃在寂静的黑夜响起——
“叮铃,叮铃。”
白云深摊开手掌查看银铃,他没有晃动银铃,而银铃却自己在响,这只能说明一件事:秋让澜正在想他。
透过接触银铃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余温。
白云深用指尖拨动它。
立刻得到了对方更为猛烈的回应。
白云深说:“零零壹,我们明天还是得出去一趟,在没确认这怪病的产生具体原因,我不能直接接触,到时候就靠你了。”
零零壹:【好的。】
白云深将银铃凑到唇边亲吻:“晚安,秋让澜。”
——
第二天下午。
白云深走下吊脚楼,迎面对上阿鲁。
阿鲁的脸色发白,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朝这边跑来,嘴里微弱地喊着:“少主,快走!”
白云深上前搀扶住他:“怎么回事?”
阿鲁摇了摇头,爬满细汗的手紧抓白云深的手臂,“少主,我没事,你赶快走,去情花谷找大祭司。”
白云深:“你先回答我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