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元熙摩拳擦掌,等着不久之后到来的全村大迁徙。
又过了平淡的一天。
第二天一醒来元熙开始积极签到,他想吃瓜。
【榆县城门口,县令正在撤出榆县,不少富户也紧随其后。】
元熙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这个狗东西要跑,他这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行不行,我们也要抓紧时间走。”
此时,榆县城门口,马车队排成了一条长龙,是从城内往城外走。
县令的马车混在了一群富户之中,很不起眼。
马车内,县令老神在在的坐着,有几分困顿。车内还有一人,是他的儿子。
“爹,你这样弃官而逃,要是朝廷知道了,会不会……”
县令睁开眼,“朝廷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只要有丞相在,咱们家就倒不了,再说了谁说我是弃官而逃,有什么证据?我是去府城拜访上司,顺便去中洲走访亲友。”
县令儿子无语了一下,爹脸皮真厚,我远不如也。
感叹完,他还是想不明白,于是问道:“爹,咱们为什么要走?还要离开西洲去中洲。”
县令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近日天气如何?”
“很热,许久未下雨。爹是担心旱灾,可是这也影响不到我们家才对,该担心的是那些泥腿子。”
“你能想到旱灾,为父很欣慰。一般的旱灾确实影响不到我们,但是你不知道,这次旱灾不只是在榆县范围,甚至不只是西原府内,而是会波及整个西洲的特大旱灾。”
县令也有点唏嘘,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可是西洲其他地区也许久未下雨,与农事有碍。报上去后,上头的大人物一合计,整个西洲都许久未见一滴雨,得出结论的当天,上头的大人物就跑了。他现在跑已经算晚的了。
“这种程度的天灾,就算为父是县令也没用,天威难测,咱们家不逃估计也是一死。别说为父了,知府大人早走了。”
县令儿子一脸恐惧,波及整个西洲,难怪爹要走,留下来就是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