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端慧再来,直接就被拒之门外。
严墨生找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肉眼可见的敷衍。什么要辅导小皇子没有时间啊,什么吹了风身体不适啊……总之就是两个字——不见。
毕竟端慧是小皇帝的死对头,最厌恶的人之一,恨屋及乌,他连虚与委蛇都不愿意。
端慧什么法子都走不通,只好给家里传信致歉。
刘相得知妹妹这般没用,气得吹胡子瞪眼。还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都忘了该怎么去斗。到最后,还是只能靠自己。
他给山中隐藏的私兵传了信号,多多招兵买马,听候吩咐。
萧延成很是乖巧,每日都认认真真听夫子授课,面对父皇隔三差五的考校,也丝毫不慌,总能回答的井井有条。小小年纪,便已经不一般,将来不可估量。
严墨生偶尔也会想些点子刁难他,能解决萧延成就会默默的解决,不能解决,他就会呼唤父皇,母后这顽劣性子,也只有父皇能治的住。
萧槿安每每充当和事佬之时,总是十分无奈。空闲时间,自己不仅要教导延成,还得哄着严墨生,真是太忙。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三个月就已经过去。
朝堂上,萧槿安力排众议,立了萧延成为太子。让刘相一党气得不行,太子一立,他们的算盘都得落空。
今年的北蛮尤其厉害,冬日都已经快过去,也不见前线传来捷报。往年这个时间,大军都该班师回朝,只留驻守军队。
萧槿安心中不定,便命皇家暗卫悄悄给驻守郊外的军队传了信,让他们多派些士兵乔装打扮,陆续入城隐藏下来,有备无患。
他一再挑战刘相一党的威严,端慧太贵妃也在后宫中屡屡碰壁,只怕会逼得狗急跳墙。
严墨生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耐心宽慰之余,练武也更加用功。
山雨欲来风满楼,若是想在变故中牢牢护住小皇帝,武力才是硬道理。
前线战报一日不传回,萧槿安一日便无法安心。
忠心为国的臣工们,也是满心的担忧,夜难安寝,唯恐北疆出了什么变故。
唯有刘相一党,天天的依旧红光满面,不,甚至一日比一日更加得意张狂。
严将军和他儿子都不在,那这京中就宛如纸糊的,凝聚不起来。这时若是起事,能有八九成的胜算。
北疆也并非没有传来战报,而是被刘家派人截胡了。得知至少还有一月才能平定边疆的动乱,刘相心里的贪欲越发膨胀。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站在他这边。若是不赌一把,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苦心安排?
皇城洛京虽易守难攻,但那是从外部而言,自己本就在洛京之内,想要攻打,那不是手到擒来?
只要将豢养的私兵偷渡进洛京,便能助他完成千秋大业。
刘相越兴奋,布置就越冷静,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乔装成普通百姓的私兵进入,每天进来一点。放长线、钓大鱼。
皇城守卫军终究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连忙上报给皇帝。
萧槿安得知异动,立刻便将目光放到了刘相身上,会有二心的,除了他和他的党羽,不作他想。
面对皇帝审视的目光,刘相丝毫不慌,反而还露出有几分挑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