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手下的书办检查了一下,竟然有20多个,刚刚剪了辫子的铜鼓县的书生过来考试。
这怎么整啊?我连铜鼓县的赋税都收到库房里了,人家过来考试,那也是应该的。
可问题我是石鼓县的县令,没资格去把铜鼓县的考生纳入管辖范围。
没关系,就差一个字,我把这20多名短头发的考生召集在一起,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找一个亲戚也好,买栋房子也好,把住址给我改成石鼓县的。
否则不让他们参加考试。
还好,童生考试的过程比较简单,相对而言,参加的考试的人数并不是太多,所以跌跌撞撞的,总算是把这群书生当中挑出来100多名童生。
不过这帮家伙的水平确实够低,特别是在数学方面,如果不是我进行的考前辅导,这帮人能考中二三十个,就算不错了。
这群童生我都没让他们回家,因为广东的这几个偏远的县,人口稀少,而且地处偏远,所以秀才的考试统一由海南代管。
这群童生还得送到海口去参加秀才的考试,为了让这群童生里面多出几个秀才又是继续进行考前强化训练。
那群考生差不多一半,家里没有牲口,这帮子没骑过马,没骑过牲口的考生,可以骑我公款买了十多头驴训练。
射箭也得现学现练,还算好的是这群人的体力还都不错,至少拉弓放箭,力气上不存在问题。
兵法考试,我觉得大部分人都得放弃,因为这帮家伙连绩效新书都没有看过,就剩一个多月的,再看也来不及了。
所以干脆训练他们举重物练器械。
训练了几天之后,挑出来一群力气大的专门去练举重,那20多个人本身力气就不小,稍稍训练一下技巧,在举重上拿个及格应该不成问题。
其他人那就天天拿着棍练习折返跑和打竹棍吧。
抛去路途的时间,我总共也就训练他们不到20天,然后就派人把他们送到了海口。
等到考完试,我得到消息,这群人还算比较争气,没有让我白辛苦,100多人有小30个人混上了秀才的身份。
这30个人里,居然有两个是铜鼓县的人,不过那也没关系,让他们回去组织团练,我给他们特批,一个人可以训练200。
然后把缴获到的那些武器给他们分一分,躲在乡下当个土豪劣绅肯定是没问题的。
如果清军要清剿,他们直接向我求救,两天之内我就能够赶到。
只要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这群秀才手下就能训练出1000多名的团练。
有我这270名的专业士兵打头,这群团练只要能走齐的队形,能站脚助威,我就敢跟5000人以上的清军的队伍去硬碰硬。
因为咱也是有炮的队伍了,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所以有炮的我也可以成为真理了。
毕竟我在火炮的使用方面要比现在的军人知道的多的多。
一群兴高采烈的秀才回到了我们的县城,拜见我这个辅导了他们好长时间的辅导老师!
那群考试失利的考生,我也没打算放掉他们。毕竟是童生的数学和语文少说都是小学六年级的水平,可以干点不太复杂的工作。
我诱惑这些知识分子,让他们在县城工作,并且可以经常的上点辅导班什么的,准备明年的秀才考试。
在我的诱惑之下,大部分的童生都留在了下来,一部分在县衙当中给我充当办事员,还有一部分给我派到其他各处去当会计,当统计员。
那群秀才我更得用好了,先对他们进行一下简单的队列训练的培训,要教他们训练士兵的一些简单的方法。
最后,我甚至拿出一部分的补贴,让他们带回家去,抓紧时间组建团练队伍。
因为我知道铜鼓县的事情还没完,从现在这架势看,尚可喜那边不是想把铜鼓县放弃,就是准备憋一把大的,把我一把打败。
毕竟我那270人的队伍把铜鼓县城的清军打败了一回,又把3000多人的救援部队又打败了一回。
而这些残兵败将回去之后,肯定不会说他们是被200多人的队伍打败的。
所以尚可喜肯定是对我的兵力产生了误判,没有积攒足够的实力,他是不敢来招惹我的。
我为了增强石鼓县的军事力量,还在那些县令组建的团练之外,又组建了一支队伍。
这是一支民工队伍,我换了个花样,在秋天农闲的季节,我组织各村的壮丁兴修水利,还搞道路建设。
一共挑出来差不多1000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然后就开始训练他们队列。
训练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分得清左右脚能够整齐的前进,甚至还可以踩在一个鼓点上,向前跑步前进。
然后就拉着他们出去干活,挖沟修路、烧荒、砍树。
但是这些出去干活的队伍是以以十个人为一组,每一组推一辆小推车,小推车上装着他们的锅碗瓢盆和粮食。
除了负责推车的人,其他人每人拿一把铁锹,拿铁锹的方式都要统一,出去干活和往回走都必须严格的按照队列,还得喊121。
干活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这1000名被我骗来干活的小伙子就有军队的气质了。
把他们的手里的铁锹换成长枪,再训练上几天就能上战场吓唬人了。
我把人员武器各种装备甚至连草鞋都提前准备出来了。
而我预想的那尚可喜对我的攻击很久都没来。
春天到来了,到了万物生长的季节,而我的媳妇儿也接到了我的信,带着大批的人马来到了我们石鼓县。
我让我的媳妇儿这个时间段来,主要就是为了让她携带大量的土豆苗和红薯秧玉米种子准备在那些荒无人烟的地区,大量的种植。
一个冬天里,我借着外出训练,修桥,修路的机会,让这1000名农民工清理出了大量的荒地,不但把地上的杂草都烧掉了,连那些灌木都被拔出来晾干再烧掉。
所以土地的肥力还是可以的,把这些高产植物种下去之后,秋天的时候就应该不缺粮食了。
我这个县令当的还算是比较轻松的,毕竟手下有一群人,只要我发个指令,一群人就开始工作,不用我关心太多的细节。
发动全县的人力,倒是很快的就把几千亩的土地都给种满了。
田间管理这个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有种了好几年土豆、红薯和玉米的老农民负责这些事情。
就算因为气候温度等等问题有所变化,我也不知道如何指导,所以干脆别说话。
而我一直等待的尚可喜,对我的大肆报复,却一直没有来。我都等的有点神经衰弱了。
甚至铜鼓县的夏税都给我送过来了,清军的军队还没有消息。
这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心都等的快凉了,你们到底要攒多少人才愿意和我打一架呀?
我为了等这只掉下的靴子,都快睡不着觉了,没办法,想办法派出情报人员去打听吧。
结果在白花花的银子和白花花的食盐面前,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明白人给我讲了一下尚可喜为什么不会派兵的原因?
其实不能说没有派过兵,兵是派了,可惜一个晚上就只剩下不到1000人。
很多士兵死掉了,更多的士兵,跑掉了。
就那一把连逃回去的那些军官都搞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突然几声巨响,整个部队就乱了。
这么巨大的损失也让尚可喜有点发毛害怕了,并不是觉得损失了几千人很肉疼,而是3000人损失了一半多。
这就有点异常,一般的溃败,只要对方没有骑兵追在后面不断的厮杀。
逃命的部队怎么着也不可能损失超过一半。
老兵比较多的部队,逃命上一段距离之后就会自动聚齐,然后寻找自己的军官恢复建制,打成一场败仗,甚至比打一场胜仗损失的人还少。
这回被打的就有点异常了,损失的数量太多了,而且不明白是怎么败的,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恐惧的。
在尚可喜搞明白怎么回事之前,不敢再派部队过来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