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今晚敢,敢不敢展示一下你的英,英雄气概?”王法慧边摇摇晃晃地走着边道。
陈望借着酒力,豪气顿生,爽快地道:“有何不敢,你……咯,你说,上天还是入……入地……”
王法慧娇笑道:“呵呵,不,不要你,你上天,也不入地,你看隔,隔壁,是王,王大员外家,他家栽有石榴,如今正是,正是好时候,陈,陈郎,你敢与我一起翻墙过去摘着吃吗?”
说完,王法慧娇躯倚在了陈望的肩上,笑得浑身颤抖,令陈望更加英气勃发,男性荷尔蒙充斥身体。
他左手揽着王法慧的肩头,右手拍着自己胸脯道:“王大员外,何……何许人也,莫说是王大员外,就是尚书令王……王大人府上,我也敢,敢去翻墙。”
“好!痛快,陈,陈郎,扶我过去……”
陈望和王法慧二人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地向西墙根走去。
“王大员外,他,他是京城,有名的,的财主,富,富可敌国。”
“哦,管他是谁,谁,就算是御,御花园我,我也去。”
二人,说着话,来到墙下,陈望抬头看了看,差不多有八尺(一米九二)多高,轻声笑道:“法慧妹妹,不高,不高,是,是你先上,还是我,我先。”
“自,自然是陈郎先,然,然后拉上去,我。”
陈望乘着酒意,拿出自己在高中时全校引体向上五十八个记录保持者的看家本领,轻轻一跃,双手攀住墙头,两臂一用力,身子上了墙。
骑在墙头,俯下身子,把手伸了下来。
王法慧后面两名丫鬟急忙劝阻道:“女郎,切不可乱来,大人和夫人要是知道了,会责罚我们的。”
“嘘……噤声。”王法慧有些不悦地道:“我去……去就来,快扶……扶我上去。”
两名丫鬟无奈,只好蹲下身子,一人抱着王法慧一条腿,把她抬了起来。
陈望两只手抓住王法慧的右手,向上一提,轻松地把她拉了上来。
二人一起骑在墙头,隔壁院看去,王大员外的花园郁郁葱葱,水榭小桥,别致典雅。
满天星斗,月光如水,冲洗的花园一片洁白。
墙角下是修剪整齐的绿草地,向前是一片大水塘。
一座精巧雅致的汉白玉拱桥凌空飞架,桥下碧波荡漾,漂浮着冰清玉洁的出水芙蓉般荷花,虫鸣蛙叫声此起彼伏,悦耳动听。
王法慧指着远端,轻声道:“陈,陈郎,那边就是。”
陈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观看,过了桥的远端有一片小树林。
于是,他双手扶着墙头,将身子慢慢移到了墙上,待身子伸直,离草地也就是一尺多高了,轻轻跳了下来。
王法慧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攀着墙头,身体慢慢探了下来,陈望赶紧双手扶住她的腰肢,王法慧一撒手,一屁股坐进了陈望的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一股少女独有的体香伴有浓浓的酒气传入陈望鼻中,顿觉一阵天旋地转。
王法慧身子的冲力外加酒精作用,陈望一时不慎,二人一起跌倒在草地上。
这应该是陈望平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如果就这个姿势能延续下去,让时光慢点溜走,该有多好?
哪知她轻轻惊呼了一声,又捂住了嘴,迅疾翻身从陈望身上下来,伸出手拉住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拽起。
陈望起来后,看着近在咫尺的王法慧,她的朱唇微微张开,潮红的脸颊透露出几分做坏事的兴奋之色。
“走,我带你过去,”王法慧压低声音道:“经常趴墙头看他们家的石榴树,长得可好了。”
说完,不等陈望开口,主动拉起陈望的手,向水塘边走去。
上了石桥后,陈望有些惴惴不安起来,这空旷的大花园,桥又高,被人一眼就能在远处看到。
他小声地道:“喂,法慧妹妹,我们低下身子走吧,这样大模大样的会被人发现的”
“嘻嘻,好,我,我忘了。”王法慧兴高采烈,娇喘连连地笑道。
陈望埋怨道:“唉,今晚月色也太明了些。”
说罢,二人手牵手,俯下身子向桥对面走去。
下了石拱桥,又走了百十几步,来到了树林里。
有石榴树,杏树、桃树等,其他的树都已经开败了,唯有几棵石榴树上结有红红的果实。
幸喜还不算高,陈望跳着高就能摘下,摘了十几个最大最红的石榴,陈望用官服的下摆兜了起来,跟在王法慧后面哈着腰,低头着头往回走。
刚刚上了石拱桥,前面的王法慧忽然似乎被桥上浅浅的阶梯绊了一下,发出了惊呼声:“哎呀……”,然后身子向前扑去。
陈望虽然喝得有八成醉了,但心思一直在王法慧身上,反应机敏忙伸手去扶,人是扶住了,兜在官袍里的石榴却忘了,只听“扑通、扑通”声一片,石榴纷纷滚落到水塘里。
“什么人?”只听有人高声喊道。
陈望暗道不好,糟了,被人发现了。
他赶忙拉着王法慧的手就向桥上的池塘对岸跑去。
只见身后冒出十几只灯笼来,向池塘这边跑来,高声喊着“有贼”,“抓贼啊”。
跑到桥下后,陈望观察了一下,若再跑到墙根处,是一大片绿草地,一览无余,那必定是会被人发现的。
怎么办?陈望急中生智,拉着王法慧又折回来,折回了石拱桥的底下。
到了桥下,就是水塘边缘,陈望和王法慧下了水。
这个季节的水并不凉,经过白天太阳晒还有些余温,桥下的水不深也就是仅仅没过了膝盖。
二人刚刚在水里蹲下,露出头来,追赶的人已经到了桥上。
站在桥上,伸着灯笼照着水面,发现了飘在上面的十几颗大石榴。
有人在上面说话,“刚才看见桥上两个人影,怎么不见了?”
“再找找,一定是在附近。”
陈望紧挨着王法慧,虽然是桥下,但月色照亮了水面,还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容,精致白嫩的脸蛋儿上因激动兴奋,泛起微微红晕,更加娇艳动人。
陈望有些紧张地轻声道:“法慧妹妹,咱们看样跑不掉了。”
“去,陈郎,打跑他们。”王法慧由于刺激加紧张,抿着朱唇,吐着酒气在陈望耳边道。
“啊?这……”陈望支吾着心道,这么多人我怎么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