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带苏会长去休息了。”
秦灵云搀住他,几句再见后,就先行离开了。
“我也是,脑子还有些痛。”
一直没插上话的刘苌青也告退了。
这儿便只剩了姬妤与狐归言二人。
“是怎么样的敌人。”
姬妤先搭了句腔:“连你也一副舟车劳顿的模样。”
“不是常见的那种。”
“多罕见。”
“不在册的乙级,另一个连等级都没暴露。”
“名字?除了德朗丰功外。”姬妤抱臂倚在木柱上问。
“雨洌。”狐归言蹲在了她旁边歇脚。
“嗯,你认为是代号,还是真名。”
“应该是前者,她又提了‘烟凝’,有烟雨云霞,应是假名。”
“那便当作假名来看。”
这二人说话风格“强强联手”,如互相打谜语一般。
“许久没有共事了,三年?四年?”姬妤看向了越变越昏的霾天。
“忘记了。”
“那便是三年,你自辞职后,便去了扬子,可只待了几日,就又杳无音讯。我本只担着先生秘书的文职,你却将这作战部的烂摊子留给我,这三年,忙什么去了。”
“你应该知道的,轩辕越总该跟你说过。”
“似乎是有这事,但你我过些时日,就又要合作了。”
“又有什么安排。”
“明后日你自会知道安排。但既然难得重逢,也该正式叙叙旧了,先生他今晚凌晨前就能回来,你不愿理我,还不想见他吗。”
姬妤仍是看着天,看着看着,月也不见了踪影。
“真若顾及情谊,就许我休息一日吧。”狐归言摇摇头,提起剑来,又脱了手,再提,再慢悠地走了半步,才一眨眼,消失不见。
“好兄长,果真是一贯的扫兴。”
她收了胳膊,依旧是倚着墙,揣着兜,却将天给望落雪了。
“在等我吗?”
姬妤侧头看去,却是轩辕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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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得也及时,倒也不及时。苏茶柒几人前脚才走,他才回来。雪也才落到他头顶几粒,他就到了家。
“先生。”
她小跑到他跟前,轻拍着他肩头未融的雪花。
“今天也冷得突然,你怎在屋外呢。”
“苏茶柒刚回来,又才走,我本意在这看会雪,却没想到先生回来的这样快。”
“你倒也不怕冷,净说是看雪,只怕是又发呆了吧。”
“不冷。”她转而理着他的衣领。
他却突然捧起姬妤的脸来,细细看着她那冷得刺骨、利得割人的眉眼:“这般凉,怎么说不冷。”
也不知是他的手温,还是她又无颜地红了脸,总之是将她捂得发烫了。
“您挨训了吗?”
“自是少不了,但我挨得训又不少,耳朵听几句气话,总比过古代动辄掌嘴打板要强吧。”
“您挨过板子吗?”
“你这孩子,净问些傻话,我名里虽有越,又不曾穿越过,去哪挨板子。”
“哦,是。”她知道又说了错话,脸是愈发地红热了。不过,姬妤这样倒才正常,她只是看着冷清,骨子里却是个所谓潮流用语中的“笨蛋美人”。她自是不笨,反倒是聪明异常,却也如太聪明而不时过载重启一般,总说些问些幼稚而无厘头的话。
“我倒也让你传染了,与你一同在这天寒地冻里傻站了许久,都要深夜了,怎不快些进屋。”
“是,您要吃宵夜吗?我才备了些不入流的小食。”
“我的确是未曾吃饭,虽是无需补充能量,嘴里却也馋味道了。”
他二人并行着,沿着湖畔的石阶,有说无笑地回了房。
“要小酌一点吗?”
“权听您的。”
“我看看,存货不多了,只有些啤酒,这有多长时间没与你喝过了。”
轩辕越在柜里翻来倒去,却只找了几瓶不知是何时何人送的淡啤。
“我本还邀了狐归言,他却不愿同来。”
“他不来,也不怪。”说着,轩辕越便敞了两罐酒,先递给了姬妤,再放到自己桌前:“他向来形单影只,若是应了你,那他就不是归言了。”
他嘿咻一下坐到床上,这宫中形制的床,倒像是木制的炕,摆上桌能吃食,卸了桌又能歇息。但这儿谁也睡不惯这种硬板,便只当它是个点心茶桌。
“苏茶柒取回爱新觉罗的身体了,却只有一节手指。”
“倒也足够了。”
“策划暴动的,据他说,是名叫德朗丰功和雨洌的,至少都是乙级。”
“嗯...不曾听说过。”轩辕越回忆了片刻:“这倒是严重问题。”
“需要我去调查吗。”
轩辕越却制止了她:“不用,动脑的事情就交给明天,今夜就与我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