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对营救的人和被营救的人，都有着极大的风险。

虞拂意犹豫了，如果只是对她自己有影响，那她一定会想也不想就选择救人，可是一想到如果失败，两人就得承受变成傻子的巨大代价，她就怎么也下不了决心。

这个世界上她唯一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路。

关系再好她也不能轻易替朋友选择，因为要承担后果的是别人。

闭了闭眼，虞拂意快速冷静下来。

“你的伤有办法可以快速养好吗，需要什么你尽管提，我都会满足。”

黑羽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愿意快点好起来，替神女分忧解难。实在是眼睛这东西太过脆弱，受伤容易，养起来周期却很长。

虞拂意见状也明白是自己太着急了。

世间之事最讲究平衡，一个东西如果太过强大，那么相对的，缺点必然也是极为突出。

瞳术有撼动灵魂的能力，能轻而易举伤到在这颗星球上，抓不着也看不到的东西，那么相对的它的缺点也极为明显。

一旦受到伤害，就很难再修复，若是伤势太过严重，甚至会对瞳术师本身带来反噬。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虞拂意在床上翻来覆去，以往沾床就睡，现在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索性坐起来，拿出手机将手机相册调出，视线落在一个名为“宵夜小分队”的相簿上，封面赫然便是她和战旋兄妹、曲影姐弟、雪萧姐弟的合照。

合照上战旋和雪萧笑容灿烂，一人在她头顶比了剪刀手，给她添了一对兔耳朵。

而她笑得没心没肺，一手还在扯着弟弟脸上的肉。

手指轻轻在两人脸颊上擦过，虞拂意低声喃喃：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你们也不会遭此劫难。”

“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放心，我一定会把坏人赶走，救你们回来。”

关掉相册，她刚想收起手机，厉清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是说，战旋和雪萧被时空管理局的人，占了身体？”

他语气古怪，虞拂意不明所以。

“是啊，怎么了吗，你这语气。”

厉清沉默片刻，好半晌才组织好语言，声音低沉道：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在这本书也就是这个小世界的既定轨道里，其实战旋和雪萧都没有活过今年。战旋因为受不了原生家庭的压迫，在一个黑夜里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雪萧木秀于林，被一个爱而不得的疯女人，联合他的三个室友将他毁容后缚住手脚，丢入深海，死状凄惨。”

“你说什么？”虞拂意心头一颤。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