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决定,那么这个话题就先放一边了。
雪萧接过花山,不由好奇:
“意姐,你是把一家花店搬空了吗,这都有一座山那么大了。”
虞拂意摆摆手,“那不至于。”
“我搬空了三家。”
搬空了三家,雪萧眼睛微瞪。
不至于啊,花店应该不至于没有点存货,不至于三家花店都搬空了,才能捆出一团花。
除非……
雪萧隐隐有了些猜测。
他再次看向那束光,认真的将每一朵都扫了一遍,这才发现。
花捆里的花,朵朵鲜艳娇嫩,每一片花瓣都颜色浓郁,没有丝毫委顿之色。
雪萧了然,心跳幕的加速。
一般来说,不论是刚醒好的花,还是醒好存放起来的花,花朵最边缘上的几片花瓣,都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些许痕迹。
花瓣顶端也会出现颜色变黄,看起来不新鲜的情况。
但这些情况,通通没有在这捆花的任何一朵中出现。
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些花都是虞拂意一朵一朵,精挑细选出来,把每一片不好的花瓣剔除之后,才来捆好送给他的。
心间暖流涌动,雪萧耳际慢慢爬上些许灼热。
他不清楚意姐怎么会突然想送他玫瑰花,也不敢想这背后有着什么样的深意,亦或者说这只是意姐又突发奇想,给每一个朋友都送来一束花。
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
意姐为他花了心思。
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开心,其余的何苦深究。
想到这,他展颜一笑。
“意姐,你不论走到哪都是最靓的崽,今天过来的时候有没有亮瞎所有人的眼?”
说到这虞拂意来劲了,把花往桌子上一放,一大捆花直接把桌面都淹没了,猛的看过去还以为这是个室内小花廊。
她眉梢扬起,“你是不知道,我端着这些花在街上走的时候,路过的人眼睛都瞪大了,一个个的朝我都顾不得天冷快回家了,一直到我坐上车,他们的眼神才转回去。”
“全街最靓的崽非我莫属了。”
雪萧夸赞:“你在哪都是最靓的崽。”
虞拂意丝毫不客气,“那是,我走到哪亮到哪,我闺蜜也说我是史上最亮的灯泡。”
雪萧好奇:“你闺蜜是在什么情景之下,对你说这话的?”
“在她买了束花准备送人的时候吧。”
那是挺亮的。
雪萧给她倒了杯水,用手轻轻碰了碰杯壁,感觉温度刚好,便在水里放了一片柠檬,少许蜂蜜,才将水递给她。
并叮嘱道:“还有点烫,待会再喝。”
又在旁边放了杯温水,道:“可以先喝这个润润喉。”
虞拂意的眼睛一直没闲着,从刚才雪萧给她倒水,再到放柠檬片放蜂蜜这一系列动作,她的眼睛都在一帧不落的进行捕捉。
扶在杯壁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关节处不知为何,泛着微微的红。
低着头专注用镊子夹取柠檬片的时候,覆在脖颈处的细碎发丝,也跟着往上爬了几分。
将修长脖颈裸露出来,在暖色灯光之下,视力良好的虞拂意,甚至可以看清上面细小的绒毛。
嘶,该不该遵循下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