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饿的实在受不了,没人会做这些。
沈七七笑道:“那是你们不会处理,这样,晚上咱们就先做一桶贝类来吃。正好我来了后还没有同邻居们交好,咱们做好后各家送点过去。”
说到这里又嘱咐道:“对了,你一会儿走之前,去给我打两桶海水回家。”
周凛想说还是先尝尝没问题再送,看到沈七七一脸笃定的样子,觉得兴许这女人真有办法。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沈七七了。
之前的传言说她不光倒追陈辉,还奸懒馋滑全占,可现在看来完全不一样。
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听你的。”
沈七七觉得周凛还是很好沟通的,并不像他表面冷冰冰的样子,她意味不明的看着周凛。
“有眼光,这东西做出来不但美味,吃了对男人还好,补肾,你不会亏的。”
周凛……有被侵犯到。
“凛哥,我想把屋里的东西都重新归置一下,你看哪个是你不想动的?”
周凛:“随你喜欢。”
沈七七笑了,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当然,具体怎么动,她现在不能说。
等到夜里周凛打算换衣服时候才发现,他屋里的大衣柜不见了,被沈七七搬到了西屋!
自己的衣服旁边,整整齐齐的摆着沈七七的衣裙,边上还有乐乐的两件小衣裳。
原本空旷的衣柜,骤然热闹了几分。
就这样登堂入室,就好像沈七七这个人一样,大咧咧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
北省东部,国界边疆。
这里地广人稀、沼泽遍布、土壤肥沃。虽然冬季气温平均零下三十度,但夏季日照时间长,降水丰富,有利于农作物生长。
因此,大批的知青被分派来开荒建设农场。
此刻几辆牛车正拉着刚下火车的知青们去往各个农场报道。
陈辉和袁雪挨坐着,两人这么一会儿就被咬了几个包,浑身上下痒的难受。
啪!
“你打我脸干什么?”陈辉叫道。
“诺,我是打它!”袁雪抬起手,一个黑花蚊子被拍死,还带着一兜血。
陈辉忍不住抱怨道:“这蚊子也太多了,晚上睡觉不得被咬醒?”
赶牛车的壮年忍不住道:“放心,适应适应就好了。”
他都不忍心告诉这俩,现在正是夏季农忙,天天都得去铲垄沟,每天地里工作十七、八个小时,一百只蚊子围上来,那也能睡的像死猪。
而且这俩人一看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怕是挣不了多少工分,还得饿肚子。
袁雪现在就饿了,按着肚子道:“辉哥,咱们还剩几个饼子,不然先吃两口垫垫吧?”
陈家给了彩礼后债台高筑,除了家里老旧的衣服、被褥、盆子等,出发时候陈母只给做了几个杂面饼子带上了,其余的啥都没有。
就这点饼子,一路上还都是陈辉拿着,每顿饭掰一个,大半儿自己吃,小半儿给袁雪。
陈辉语气有点气急败坏:“火车上就没了,都怪沈七七,要不是她,咱们不至于这么拮据。等到了农场就好了,这么大个农场,总能多分点口粮吧。”
壮年想说你们想多了,目前的收成根本不够吃的,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就让这俩人再幸福一阵子吧,毕竟,以后面对的都是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