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昌想不明白,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是怎么被沈七七给破局的。
就算沈七七有点小聪明,时间上也根本来不及。
越想越想不通,反而让自己抓肝挠心地难受,徐文昌追着问:“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不可能失败的!我演练了那么多次,不可能有漏洞!”
在场的众人,除了徐文昌外,都知道沈七七早发现了炸药,并在大部队还没到之前,就组织医护销毁炸药。
但是,他们看到徐文昌被吊得难受的样子,就不约而同地闭上嘴。
谁不会玩心态啊!
刚才跳上摩托车前,不是准备气他们吗?
活该被吊胃口!
徐文昌连连追问,却都没有结果,差点把牙齿给咬碎了。
一群战士或是抬或是押着三四十个杀手出来,其中一个被五花大绑、用胶布粘住嘴的男子被带到了王司令长跟前。
“司令长,就是这个鳖孙去点燃炸药的。”
那男子都被绑成粽子了,还在拼命挣扎着,可见是一个硬茬子。
王司令长顺带扫了眼地上被劈晕的两个狙击手,再看了看徐文昌,冷哼道:“要是炸药都还在,这群从医院里出来的人肯定活不了。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能让他们甘愿为你去死的。”
徐文昌眼里密布着红血丝:“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发现仪器里藏有炸药,又是怎么来得及阻止爆炸的?”
正所谓灯下黑。
徐文昌从计划开始时就到了医院,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坚信认为医院的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中。
直到现在,他也觉得是他主动找到沈七七的。
至于沈七七突然一改态度向他喷辣椒水,应该是在他疾走的时候,沈七七得到了周凛的提示,所以才知道他是异类。
徐文昌就是这样拒绝承认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别人的陷阱中。
甚至自己给沈七七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找了个说法。
所以,他从来没想过沈七七扮猪吃老虎,一来拖延了他离开医院的时间,二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护士长她们能从贵重仪器中取出炸药包。
王司令长嫌弃地哼了一声:“这么多人在呢,我怎么也能审出个一二三来,你自己难受去吧!”
徐文昌:???
不是,这军区里的人都特么有病吧?
不就是一个答案嘛?
又不伤筋动骨的,瞒着他干嘛?
要不……打他一顿,再将答案告诉他?
徐文昌说不出口,怕自己一示弱,就让这群黑心肝的给得逞了。
他怒视着罪魁祸首沈七七。
谁知道,人沈七七正打着小哈欠,靠在周凛胸前闭目养神,周凛还用温柔如水的声音低低问:“要不先上车休息?”
沈七七小脑袋摇啊摇,眼睛都没睁开,含含糊糊道:“马上就要回去了,我睡也睡不久,还不如浅浅眯一会儿,至少不会有起床气。”
周凛一手扶在沈七七腰侧,一手温柔地将她的头移了移,给她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他说:“你眯吧,我一会儿叫你。”
北风呼呼地吹,吹开了徐文昌身上唯一的军大衣。
军大衣之下,空荡荡的,凉飕飕的。
军区医院整整两栋大楼,总共一百六十间房,能藏东西的隐蔽角落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