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柳春珺这下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激动的小脸都红了,恨不得现在就掌灯收拾东西。
陈朝安拍了一把她的臀,搂着她睡下了,嘴里说着:“别乱动,赶紧睡,不然不让你睡了。”
没多久陈朝安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声。柳春珺一想到能去金陵,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要带什么衣服去,去了要去哪里玩,要吃什么……过了好久才勉强睡着。
第二日一早,柳春珺顶着黑眼圈去给王印梅请完安,正要往“皎清苑”走,身边一个人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跑过去,似乎是陈维安,他去的方向也是“皎清苑”。
柳春珺快走几步,赶到“皎清苑”时,陈维安一脸愤懑的站在廊下,胸膛起伏着,似乎是气极了。
见柳春珺从外面回来,陈维安脸上僵了一下,看着柳春珺不说话,只呆呆站在门口。
柳春珺见了礼进了主屋,陈朝安迎面走来,他刚刚洗漱完,穿了一身石青色道袍,头上簪了一根青玉簪,腰上系着玉牌腰带,挂了一个翡翠的玉环,整个人看着清爽贵气。
“你回来了?捡个跟这个衣服配的荷包给我,里面装些薄荷丸,清暑益气丸。”陈朝安冲柳春珺说着。
柳春珺应了一声,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灰绿色的荷包,装好东西递给了陈朝安。
廊下一直站着的陈维安,把室内动静听的一清二楚,原来二哥和柳姨娘私下是这样相处,倒像夫妻一样。
“走吧,去外书房说话。”陈朝安出了主屋门,瞥了一眼一脸忿忿的陈维安,带头走出了院门。陈维安吁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到了外书房,陈朝安让人关了书房门,都退到院子外面去。他看了一眼陈维安,指了指书案一旁的凳子,“坐着说吧。”
陈维安执拗的不肯坐,见四下无人,忍不住恨恨道:“你凭什么干涉我?凭什么安排我去扬州读书?我不想去,我只想在‘焦山书院’!”
陈朝安摆弄着桌上的一个小人荡秋千的摆件,抬眸看了一眼陈维安,嘲弄道:“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哥,就凭我让你去,你就不得不去!”
陈维安听了这话,脸色涨红,一拳挥到墙上,大喊道:“你永远都是这样!只有你能抢我的东西,但凡我多看一眼你东西,你就要报复我!就要让我难受!”
陈朝安看了一眼墙上的血渍,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小三,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敢觊觎我的东西?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是哥哥念在父亲母亲的份上。”
“我同她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可怜她日夜陪着杀父凶手罢了!”陈维安红着眼睛嘶吼了一句。
陈朝安变了脸色,站起来一把揪住陈维安的衣领,一双眼睛冷得能淬出冰来,森冷的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