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澍凑过去,想把赖美玉掰过来。赖美玉却执拗着不肯,他只得又用了几分力。两人本就是坐在蒲团上,这一番动作就失了平衡,席澍硬生生压到赖美玉的身上。
赖美玉慌乱着想推开席澍,可席澍逮到好机会又哪里肯放,找到她脖颈间的痒痒肉,热气哄在她耳朵上,赖美玉身体听话的软了下来。
算算日子,陈朝安已经一个月没进过她的院子了,久旱逢甘霖,赖美玉一时真有些把控不住,想着放纵一回。
“姨奶奶,姨奶奶,添好香油了。”门外突然响起了侍笛的声音,赖美玉浑身一僵,拼命挣扎起来,席澍却不肯放过到嘴的香肉,仍旧……,抽空小声说道:“别理她,等会听到没声音她会走的。”
赖美玉这会脑子清醒一些了,用力推搡着席澍,挣扎间将炕桌上的茶杯撞倒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门外侍笛听到声音,又急切了几分:“姨奶奶,您没事吧?姨奶奶?我能进来吗?”
席澍无法,只能站起身来,往屏风后面的隔间走去。原来这间禅房是净思找人改过的,在屏风后面设了一个隔间,可以藏人。甚至还有一个很隐蔽的小门,紧急时刻,可以从小门直接到后面的院子。
赖美玉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鬓发,平缓了一下呼吸,才起身开了门。
侍笛狐疑的看着脸上犹带着红晕的赖美玉,“姨奶奶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可是身体不适?”
赖美玉一听,就坡下驴,扶着额头道:“正是呢,头有些晕眩,刚才躺着睡着了,没听到声音。”
侍笛往禅房里面看了看,见并没有其他人,略松了口气。
只是看到赖美玉唇上的口脂所剩无几,心里又有些没底。
赖美玉察觉到侍笛在看她的唇色,抿了一下嘴唇道:“刚才吃了茶点,把口脂擦了,快把口脂拿出来给我补一补。”
屏风后面,席澍有些烦躁的压制住腾起的欲火,想着该送些什么东西给净思。赖美玉不肯,总有肯的人。
过了几日,席澍带着吃食来找净思,酒酣之时,掏出一块金佛。
净思扭捏着,“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佛门净地。”
席澍:“小生来拜山门了,请……开开门……”
这边席澍在“进山门”,另一边的陈朝安却在下山门。
“呸”!陈朝安狠啐了一口,心情郁结的想杀人。
此番他带了三四百人,打着追剿“白莲教”逃犯的旗号,一路人马杀到了老山“兜率寺”,指望着杀他个措手不及。
谁知刚到山门,就碰到金陵锦衣卫千户冯天锡,他也带着一伙人,少说有一两百,不是穿着飞鱼服,就是带着青甲,看着可比陈朝安七拼八凑带着的这群人威风多了。
“给冯大人请安。”陈朝安上前撑着笑给冯天锡行了礼,“下官带着人追剿‘白莲教’逃犯,这么巧遇到冯大人了,不知冯大人领了什么要务?”
冯天锡斜眼看了两眼陈朝安,凉凉道:“既然知道是要务,还问什么?难道本官还能告诉你不成!带着你的人退到后面去!”
说罢看了看身后的人,“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