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把绳子解开,再把绳子销毁或者藏起来,就没有人知道悬崖里还能藏着人。
陈朝安带着的人分了四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往上进发,没想到到了半山就有两路人马遇到了陷阱,出师未捷先死了五六个人。
“大家都小心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趟任务结束,回去了人人有赏!”
徐五德在人群里大喊着,鼓动士气。
陈朝安阴沉着脸跟在后面,难怪上次冯天锡都遭了暗算,这卫坚还真是狡猾。
山风呼啸着,牛得草在一旁忍不住说道:“陈兄,看样子风雪来要了,咱们要抓紧了,不然下了雪山上路滑,更难抓捕。”
陈朝安嗯了一声,让朱武朝天射出一支信号箭,半空中炸裂出声,腾起一团白烟。
其余三支队伍听到声音都加快步伐,奋力往山上攀登。
眼见离山顶还有几十丈远了,众人不由面露喜色。
山顶几棵树上骑着几个人,正是卫坚的护卫,他们眼看着不远处人影攒动,互看一眼,挥剑斩断绳索,山顶平台四周围绕的巨石脱离了束缚,轰隆隆往山下碾去。
“啊……”
四方传来惨叫,几个护卫相视一笑,各找了隐蔽的地方藏好,举起手中弓箭,拉满了,擎等着第一个送死的上来。
牛得草眼看着兄弟被巨石砸死,不由心痛万分,“陈兄,到底什么样的重犯,竟有这般心机?”
这些人明显是早已经习惯了追捕,住到这里就已经布下工事,一般的亡命之徒哪来的这回总心机和实力?
倘若锦衣卫内部有这种要犯需要协查,牛得草作为一名百户,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啊。
他猛然想到那个可能性,瞪大了眼睛,“是……是……”
陈朝安嘘了一声,拍了拍牛得草的肩膀,小声道:“牛兄别声张,这趟拿住他,咱们兄弟加官晋爵不在话下。”
牛得草虽是个略识几个字武夫,但在钱塘这种文风蔚然的地方长大,忠君意识是刻在骨子里的。
今上逼宫夺位掌了大权,可在普通百姓们心里,他仍旧不是正道。前太子可是先帝爷亲封的储君,是正统。
牛得草暗自恼怒,早知道是这一桩事,他就不来掺和了。要是被乡邻知道自己抓了前太子谋官,只怕夜里要去掘了牛家的祖坟。
他知道陈朝安跟京城和金陵的锦衣卫指挥使都有来往,当下也没有说什么,装作顺从,一起往山上去。
“嗖!”
“嗖!”
……
最先上去的几个人还没来及看一眼平台上的茅屋,就已经被射过来的利箭封喉,一声不响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