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平王一步步逼近那少年,眼看就要把少年压在身下。那少年突然变了脸色,手中攥着的一把粉末撒到顺平王眼里。
就在此时,墙上跃起几个蒙面人,纷纷洒下粉末,顺平王带着的几个护卫也都中招,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啊……谁敢暗算我!我可是顺平王!”顺平王疼的龇牙咧嘴,仍不忘拿出身份来压人。
卫坚冷哼一声,他自小就讨厌这个叔叔,身子有残疾就罢了,心似乎也残疾了,看人的眼光阴森,从无半点笑意。
卫坚朝白丘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上前把顺平王捆牢,又往他嘴里塞了麻核。
没多久,顺平王便如死猪一般瘫在地上。
刚刚被顺平王追的白衣小子,是卫钧派来的第二波人里的一员,名叫肖亦鸣,今年十五岁。
肖亦鸣上前踩住顺平王的脸,“呸!老色坯!”他吐了一口痰在顺平王脸上,“若是不留着你有用,小爷我今日就废了你!”卫坚拍了拍肖亦鸣,“行了,大家收拾一下,赶紧撤退。”
过了一个时辰,应天府衙门便接到了顺平王府的报案,称顺平王被劫了。
府尹江霖吓得面如土色,顺平王是今上的亲弟,太后的亲子,若是出了意外,自己这顶乌纱帽不保就算了,只怕连脑袋也保不住了。
府丞梁建赶紧上前说道:“大人,这可不是咱们一个衙门的事,王爷身份尊贵,我看应该通知项大人、骆大人、郑公公。”
江霖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说得对!这可不是我们一个衙门能办的事!敢劫持王爷的,那能是一般的劫匪吗?必是要造反呢,得通知他们去。”
申时一刻,众人齐聚在应天府衙,因项逊入京述职,是陈朝安替他来的。
“哼!什么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活腻歪了!”郑应春尖利的嗓音响起,像是指甲刮过利器的声音,听得人心头发腻。
江霖点头哈腰:“谁说不是。只是大家还是要想办法先把王爷救回来。”
陈朝安坐在一旁不吭声,反正项逊不在,自己只是副手,在座的人人比他官位高,他只需要跟在后头就是了。
骆琏沉声问道:“可查出来是谁做得了吗?劫持要么为仇,要么为财,若是为财,给他银两便是了。”
江霖苦着脸:“还不知道是谁做的呢。”要说仇,就顺平王那色坯,不知坑了多少儿郎,被人寻仇也是理所应当。
正在这时,衙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惊呼,紧接着一个衙役捧着一根箭矢进来,箭簇上挂着一封信。
江霖哆嗦着从箭簇上把信拿下来,一目十行扫了一遍,脸色白了白,递给了身边的骆琏。
骆琏看完后又递给了郑应春,最后到了陈朝安手里。
“竟然是白莲教在作乱!要我们明日带着三万两即见即兑的银票去江上交易。为何会选在江上呢?”江霖在大堂里踱着步,百思不得其解。骆琏却松了口气道:“既然只是要银子,江府尹准备好银子奉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