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莱颓然坐在门口,心里有些恐慌和愤恨。
小儿子柳海月失踪已经五六日了,妻子说是跟她上街的时候被拐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当时是大白天,街上人来人往,正好又遇到了巡逻的衙役,妻子当时就报了官,就这样都没有找到小儿子。
谁会来拐自己的儿子呢?丹徒县许久都没听说有拐子了,还是大白天在衙役眼皮底下被拐的。
会是来报复他的吗?难道是三弟那个被拐的儿子?
柳士莱想着,眼神阴冷,“小兔崽子,要真是你干的,二伯非要扒了你的皮!”
“噗通!”
院里发出一声声响,柳士莱回头去看,不知从哪里掉下来一个大麻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方氏也从屋里走出来,瞧见那麻袋里似乎是个人形,却一动也不动,吓得她瘫软在地。
柳士莱心砰砰跳着,走过去颤抖着双手解开麻袋,看到柳海月双眼禁闭的小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抽着自己的脸,“都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害了我的儿……”
方氏上前抱着柳士莱哇哇大哭,“当家的,你别这样,不怪你,都怪天杀的拐子……”
柳士莱双眼通红,不是拐子干的,拐子为财,拐了孩子不会害了,只会卖了。
这样把孩子拐走又害了,再送到他面前的,只能是寻仇,是三弟家的那个小崽子!
“咳咳……娘……”柳海月醒过来,轻声唤了一声。
柳士莱夫妻听到动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扑上去,七手八脚把柳海月从麻袋里弄出来,解开捆着手脚的绳索,上上下下检查着。
柳士莱做贼心虚,见到柳海月昏迷的小脸,也没仔细检查就以为肯定是没有活路的。柳望津既然来寻仇,自然不会留活口,必要杀了自己的儿子让他心痛,却没想到柳望津只是让人迷昏了柳海月而已。
“海月,你去了哪里?什么人拐了你?跟娘去官府报官去!”方氏喜极而泣,抱着柳海月不撒手。
柳海月刚刚苏醒,声音还很虚弱,他细声细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拐了我,他们一直给我蒙着眼睛,吃完东西我就会犯困。”
柳士莱在一旁说道:“不要报官,海月回来了就好。若是得罪了拐子,只怕要被人报复。”
方氏想想也是,忙着给儿子做压惊汤去了。
柳家小儿子失而复得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四邻,别人问起,柳士莱都是说儿子贪玩,躲去外家玩了几天,并没有被拐。
四邻想着前几日柳家夫妻急切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没过两日,柳士莱的妻子方氏惶恐的拍开四邻的大门,挨家挨户询问,"您见到我家当家的了吗?我家当家的一天一夜都没回来了。“
四邻皆有些摸不着头脑,柳家这是怎么了,小的丢完老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