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哦,哦”的哄着孩子,又说:“娃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就是这冷不丁换成了奶粉,得有几天适应的时间,唉,娘俩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呢?”
言毕,他抱着孩子进了房间。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门铃声响起,我打开门一看,林沧海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他看起来一切如故,依旧精神焕发,只是胡须又白了一些。
林沧海头上带着一个遮阳帽,上面还有“南山寺欢迎您”的字样,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就是执掌伙爷会十几年,名动西北的林沧海。
“林老,您回来了。”
“回来了。”
走进门来,林沧海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黎芸身上。
“阿黎,你也在。”
黎芸回话:“见过林老。”
随即,林沧海的目光又落在白家姐妹身上,白若雪俏脸一撇,来了个本小姐认识你谁呀的表情。
林沧海与白若水互相点头之后,摘下帽子放到了桌子上。
“怀仁的东西都送回去了吗?”
“我本来打算亲自去一趟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
叹了口气,我又说道:“老段的遗物托了一个朋友给捎回去了。”
“也好,先入土。”
说着话,我看见林沧海扶了一下桌角,怅然道:“就剩下陈老三和我这把老骨头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怀仁是伙爷会的元老,做人不能失了礼数,你找个人去家里看看,帮衬着点。”
鼻大炮自告奋勇:“哥,我去送大鲶鱼最后一程。”
我点头应了下来。
鼻大炮贼精的很,他在跟我玩无间道。
这货被我赶出伙爷会,却要代表伙爷会去给段怀仁送葬,想给我来个迂回战术。
我没说什么,任他孙猴子本事再大,也逃不出我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段怀仁死的壮烈,尸骨无存,这里说的“入土”跟古人建造衣冠冢有点类似,指的是建一个坟茔,立个墓碑,让老段的魂魄有个寄托之地,要不然就会成了孤魂野鬼。
捎带问了一句之后,林沧海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存折,用三根手指往前推了一下。
“林老,这?”
“给孩子的,拿着。”
他仍然不苟言笑,气场很大,说出来的话不容反驳,谢过之后我把存折收了起来。
老人都有一个特点,即便是到了今天也一样。
今天的老人怕钱存进微信、支付宝不安全,那个年代其实也一样,老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