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护卫颇为惊骇地回头看了一眼。
却发现刚才躺在地上状如死尸的一李家家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长矛。
“你他娘的装死!”
这护卫咬牙骂了一句。
大意了!
而这李家家丁则冷笑起来:“厂公说过,朝堂上你们玩不过陛下,这种背地里杀人夺命的手段就更加不行!”
这时候,李家的其他护卫家丁也聚拢了过来。
李汝华的护卫家丁头目见李汝华还睁着眼,因而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并立即拱手道:“老爷,刺客已经跑了!”
惊魂未定的李汝华没有说话,甚至在看见自己的家丁头目出现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
当晚。
“皇爷!东厂刚刚得到消息,告老还乡的李大冢宰遇刺了!”
魏忠贤一得到消息就向朱由校禀告了情况。
朱由校听后神色陡然变得严峻,阴沉地看着魏忠贤:“严查幕后之人!”
魏忠贤先回道:“是!”
朱由校能够确定,李汝华遇刺之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毕竟这么多大臣致仕,唯独配合自己搞考成法与支持自己搞官办产业的李汝华一致仕就遇刺,很明显是反对自己的人在自己改革朝政后所做出的反应,想借李汝华的死恐吓其他支持自己这个皇帝的大臣。
“孙承宗落水的事,以及这次的事,都说明这些用心歹毒表里不一的人爱在背后使绊子,在暗中搞事情,你东厂不能松懈,必须让这些敢在暗中搞阴谋暗算的人畏惧你们东厂!不然,你们东厂就对不起朕投巨资让你们东厂开连锁商号获利的恩典!这次李汝华遇刺案必须拿出东厂的决心来,明示天下,悬赏一万乃至十万银元,设立东厂重案组,调拨最老道的东厂旗校负责这种重案,不设时间,一直查,直到查出来为止,不惜一切代价的查。”
朱由校接着又吩咐了几句。
无论是对外清剿鞑虏,还是对内调查反动者,要想做的好,其本质上都是需要砸足够的钱才行。
而朱由校现在不差钱,所以,他可以要求东厂不惜一切代价的查。
“奴婢谨记皇爷谕示!”
魏忠贤回了一句,也道:“请皇爷放心,这些人既然敢玩这样的恐吓手段,那就是与东厂为敌,与皇爷为敌,奴婢一定要揪出他!”
朱由校点首:“朕等着你的消息,别让朕失望!”
……
“老爷,行刺失败了,姓李的没有被杀掉,只是受了伤,而且还由京师新设的巡防营送回了京,如今那暴君已下旨让御医为其疗伤,不过好在我们的人也没落到他们手里,这次还是东厂坏了我们的事,有李府家丁提前装死,然后突然袭击了我们的人,很明显只有东厂专业的细作才有这样的精明。”
一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内,一穿夜行衣的人对一着蟒袍的老人说了起来。
这老人背对着这夜行人,且听后直接骂道:“没用的东西!杀个致仕的李汝华都不行,将来还怎么放心让你们潜入内廷,除掉那个暴君!李汝华回了京城,那就不好动手了,那里现在到处都是东厂和锦衣卫的眼线!”
“老爷息怒!小的们活没做干净,甘愿领罚。”
这夜行人回了一句。
而这老人突然转过身来,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没事!”
接着,这夜行人就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剧痛,不由得回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事先埋伏好的人正持短刀捅了自己一下,而自己竟然没发现这人。
这着蟒袍的老人则在这夜行人被杀后才冷冷地吩咐道:“告知家里人,接下来都不得在外惹是生非!”
“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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